日后有自己管着他,不会再如此。

没有第二次。

“叩叩叩……”这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有些急切。

傅砚站起身走过去开了门,见人开门外面的暗卫便急忙开口,“主子,景王当真又来了。”

“他点名要见阁主。”暗卫侧到一边又看了一眼楼下。

傅砚踏出了房门,侧头对着暗卫道,“在这里守着他。”

暗卫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可是您……”

211 摄政王有点凶16

暗卫面色明显担忧,“主子,您身边需要人护着,百欲楼的这些人现在还不宜在景王面前暴露。”

“景王鲁莽愚蠢,怕是会伤着您。”

“让属下跟着您。”

摄政王府的暗卫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且大多受过傅砚的恩惠,大抵和死侍也差不多了。

傅砚墨黑的睫半顿,瞥了一眼屋内榻上醉晕晕的狸承。

少年脸蛋依旧红的像蜜色的桃花一样,软的像水,“他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这条命,要不要的也没什么可要紧的了。”

暗卫闻言受训多年的神色不免的也有了些情绪。

他听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也惊讶主子的意思。

更吃惊主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些年来,主子一直不苟言笑,对他们这些暗卫说的最多的便是冷冰冰的:杀了。

又或者是:留下。

暗卫直接半跪下来,手握剑扶在肩侧,这是在接受重大命令或者托付才会有的礼节。

意思是:以命相护。

“属下领命!”暗卫脑袋垂着,声音不大却格外窒震。

傅砚轻嗯了一声,缓缓顺着廊沿往楼下走去。

面具下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前世做皇帝,这一世做摄政王,傅砚觉得自己算是和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搅扰不清了。

不过有些人的手段委实叫他看着拙劣。

这些人的心机动作他前世便玩透了玩烂了。

实在是小儿科的很。

叫他有一种当先生的感觉。

傅砚扶上楼梯的扶手,纤长冰冷的指节轻轻点在楠木的廊桥上,眼神轻蔑地看向楼下的场景。

面具下的唇瓣带着无尽挑衅,有野心想坐上那盘龙椅的话,单单是这样可不行。

怎么样也要如前世的秦元修一样。

才能称之为对手。

多年沉浮,波澜不惊,手段狠辣,百无一疏。

甚至是连心爱的人都愿意作为筹码的敌人,才能称之为对手。

不过,那又如何,自己依然没有输给他。

不知怎么的,傅砚下楼的时候想到了前世的点点滴滴,猛地又想到了那个雪与血交融的下雪天。

想到这里,心里的一个声音突然跳出来告诉他:不,你输了,狸承爱的是秦元修。

而你,是杀死秦元修的罪魁祸首。

等他记起一切,便会离你而去!

傅砚抓住扶手的手轻轻颤了颤。

他深敛了一息。

他承认他开始害怕了。

害怕那一天的到来。

为什么狸承偏偏要是蛊师呢……

若不然,说不定真能偷此一生……

傅砚苦笑了一声。

步子也更快了些,当他经过楼梯侧角盲区的时候便看见了在楼下坐着,脚踏在桌子上的景王燕无名。

傅砚对他的评价是:蠢钝如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