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也的校服一身,黑发少年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观禅院直哉的发疯。

既然被问到了,麻生秋也拍掉了身上的残羹剩饭,不吝啬好态度的温和道:“去年的衣服,今年不合身了,正好打算处理掉。”

禅院直哉被秋也君的言语再度刺激到,立刻联想到自己被要求退学的处境。

他岂不就是一件被处理掉的衣服?

去年有用,今年没用了,一级咒术师是他现阶段能达到的天花板。

“你是为了给杰君出气吗?还是说你反悔了,你不再认为我能达到特级咒术师的境界?”禅院直哉不肯相信自己的价值耗光,惊怒交加地质问,“我不就是在寒假里骂了你几句,你这么小心眼?”

麻生秋也静默,眼神似乎承认了,又似乎不在乎禅院直哉的想法。

禅院直哉只看懂了他能看懂的那一部分。

“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一定明白我是真心实意地想帮你……你不能抛弃我。”

禅院直哉从发飙到示弱就在转眼之间,只差假哭,自信心摇摇欲坠,坚持一个理念:麻生秋也不会放过自己这么好用的一级咒术师,没有人能比自己更好地实施对方的安排。

他是禅院家的少主,是小惠的叔叔,是见识过麻生秋也黑暗面的学弟。

“我身上有你的‘束缚’,你赌赢了我,我答应过你,绝不无故休学,会留到毕业为止。”

“你想干出任何事业,少不了我的帮助!”

“我是禅院少主!”

“你说过,我欠缺一点疯狂,我需要被你逼一逼才能成长,小惠在学校里只有我一个血缘亲人!”

禅院直哉给留下来的行为找了许多个理由,全然不顾他过去的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