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以固有的认知去解释秋也君的言语,眼中是利益,是好处,是权衡价值的冷酷。

然而对方却轻而易举地打破他的认知,震颤他向往叛逆的心弦。

“是世界的舞台。”

麻生秋也褪去病容,站得稳稳当当,说出深信不疑的决心:“我与被寄予厚望的你不同,拼尽全力得到这一张入场券,我站在时代最高的浪尖上,低着头,避着头顶上的聚光灯,纵使粉身碎骨也想要留在这里。”

“直哉,它不是利益,不是金钱,而是人对自我价值的一种实现。”

“一直待在禅院家,被权力腐蚀,谁能看见真实面貌的你?谁能听见你歇斯底里的声音?”

“若非你加入东京高专,有机会参与星浆体任务,你连人生中首次痛哭的机会也不会有,甚至无法见到伏黑甚尔临死前巍峨不屈的站姿。禅院家主不喜欢你为亡者而哭,我却觉得那声音动听极了,就像是撕开灵魂一样痛痛快快。”

“我个人认为,不主动拥抱光芒的人生是昏暗的,明知前路未断而不敢踏足是一种软弱。”

“你呢?抛开身份地位,无视庸俗之物,你愿意站在这个舞台上面吗?”

“禅,院,直,哉。”

麻生秋也恍若没看见失神的禅院直哉,走向他,透出一丝血色的唇微启,蛊惑着原本在命运之外的人:“无论你信与不信,你若达成我愿,救助你的同学,我倾尽全力助你在三十岁前成为特级咒术师。”

禅院直哉的眼神躲闪,吞吞吐吐:“这未免太、美好了,你让我难以相信啊。”

禅院直哉被一重接一重的话术冲击内心,勉强支撑住底线,拿不出回击糖衣炮弹的手段。

麻生秋也捏住他的一丝金发,拉扯之中带来细细的刺痛感,一点点的屈辱,令禅院直哉微微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