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边,伏黑惠懂事地捧起一个盆子说道:“秋也叔叔可以吐到这里面。”

麻生秋也:“那是洗脸用的,不能弄脏。”

伏黑惠坚持:“可以买过。”

麻生秋也摸了摸伏黑惠的头发,伏黑惠不喜欢被摸脑袋,小声道:“头发要乱了。”

麻生秋也抱住一点点变得懂事的伏黑惠,沙哑地说道:“惠长大以后会是帅哥,不用担心发型。”

伏黑惠不知道什么是帅哥,但是知道怎样的人受到欢迎。

伏黑惠:“比秋也叔叔还帅吗?”

麻生秋也:“这个不知道,但是应该比你的直哉叔叔还帅,惠会比他在咒术界更受欢迎。”

伏黑惠的内心有很多的困惑:“咒术界是什么,你和直哉叔叔总是含含糊糊,我虽然不太记得甚尔了,但是甚尔怎么从来都没有说过?”

麻生秋也的声音微弱,从未抹黑过甚尔:“甚尔……是怕你吃苦……又怕你吃不到糖……怪他没有把糖给你吃……”

伏黑惠不服气:“甚尔是笨蛋吗?我又不爱吃糖!”

不是甜食主义者的伏黑惠,最爱的是红姜,其次是肯德基的汉堡炸鸡。

麻生秋也:“很多时候,大人也不爱吃糖,吃糖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嘴里太苦。”

麻生秋也说着此时伏黑惠无法理解的话,慢慢地又不再说话了。

夜晚,护士查房。

麻生秋也在药水的作用下有了睡意,情绪不振,把监管挂水结束的工作交给了伏黑惠。

伏黑惠打着瞌睡,不敢召唤“玉犬”玩,专心看着药水瓶,而后发现一位白色护士姐姐推着车子走进来。

对方的笑容温婉,取下药水,又换了一瓶上去,给伏黑惠妈妈一样的感觉。

“秋也叔叔还要吊水吗?”伏黑惠揉着眼睛追问。

“今天最后一瓶。”白衣护士捏了一把伏黑惠的小脸,在灯光下仔细看了看,“小朋友困了吗?去睡吧,我会定时过来。”

“姐姐,测量体温。”伏黑惠没有听她的话,催促对方完成日常的工作。

“真乖,还知道测量体温呢。”白衣护士取出一根消毒后的口腔体温计,弯下腰,把口腔体温计放到麻生秋也的唇边,另一只手托住麻生秋也的侧脸,让病人张开嘴,整个过程中对方都是无意识的动作,没有醒过来。

床上的黑发少年陷入昏睡,病弱而唯美,发丝散落在枕巾上,入睡前清洁过身体,还散发着一种清爽的皂香。

“体温恢复正常了。”

白衣护士拿起笔在小本子上记录下来。

“姐姐,秋也叔叔晚上没吃多少饭,又吐了一次。”

夜蛾正道不在,医生也不在,伏黑惠把担忧的事情说给护士姐姐听。

“乖孩子,我都记下了。”

白衣护士持笔的动作优雅,身材玲珑有致,在病房微弱的灯光下宛如一位白衣天使。

伏黑惠不放心地说道:“姐姐是新来的护士吗?”

白衣护士笑着点头,放下笔,掀开少许被子,敬职敬业的检查麻生秋也的胃部,按压两下,确认没有进食太多。

而后,麻生秋也毫无知觉地靠在她的怀里,藏起来的手腕伤疤没有逃过她的检查。

白衣护士问病人的家属:“这个伤疤,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伏黑惠爬过来看被护士姐姐掀开的衣袖:“之前没有,今天才出现的,秋也叔叔没有说过。”

白衣护士:“嗯,那我不问了。”

白衣护士让病人和家属继续休息,手指划过麻生秋也苍白的脸颊,这张脸实在惹人怜爱。

“我经常值夜班,晚上拔针的事情可以按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