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 仍然是公认的禅院少主。

锦衣玉食,仆从成群, 生而为主, 仿佛天生就不知道烦恼为何物。

披着宽袖短羽织的禅院直哉从转角处出来,双颊白皙, 不见虚弱,宛若一条吐着信子的响尾蛇,自带冷血动物的不耐烦:“我伤势未愈,继续请假。”

“禅院同学, 有人想跟你说一句话。”

禅院直哉没有防备地看见夜蛾正道拿起手机,屏幕显示通话状态。

“出来见我,直哉。”

一道属于麻生秋也的柔和声线从手机里传出。

禅院直哉的瞳孔猛地缩紧,咒术师的双向“束缚”缠绕灵魂、身体、真名,被夜蛾正道骗出来听见电话后, 无尽的悔恨和绝望蜂拥而至。

禅院邸的门外, 禅院直哉默默跟在夜蛾正道的身后, 上了车。

车后座,麻生秋也等候已久, 低头玩着手机,看也不看禅院直哉一眼。

禅院直哉落座后,拉开距离,贴着车门,脸色阴沉得滴水,仿佛麻生秋也是什么脏东西,令身份尊贵的禅院少主避之唯恐不及。

夜蛾正道大为稀奇,禅院直哉的前后反差太大了。

若这是校园霸凌……夜蛾正道表示,像这样的霸凌一定要多来几次。完成劝学义务的夜蛾正道开车,行驶回主干路:“秋也,我们带禅院少主回学校吗?”

“不了,我想单独和他谈一谈正事,保证他周一会返校。”麻生秋也把开启导航的手机递给夜蛾正道,“麻烦夜蛾老师把我们送到埼玉县的这里。”

夜蛾正道一瞧,地点距离东京有几十公里,但不像是能谈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