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惠炸毛:“五条叔叔!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五条悟学着他的语气:“小惠,你能不能对老子友善一点,老子的脖子挂得住小孩的手。”

麻生惠:“……切。”

麻生惠把身体窝在五条悟的怀里,骨气很硬,就是不抱脖子,敢摔伤自己就等着瞧。

七海建人不想说话,老老实实地跟在五条学长的身后,示意两个小孩快进来,不要再管门卫。

走过一重重道路与围墙,五条悟走在最前面,与怀里的小惠拌嘴,幼稚得要命。途中五条悟还屡次气得麻生惠定力不足,用小拳头去锤五条悟的胸口,却被反作用力震麻了手。

禅院真依不知不觉看出了神,羡慕地望着前方的五条悟和麻生惠。

七海建人瞥见,对禅院家的家风有了进一步了解,这里的亲子关系肯定十分僵硬。

重面春太同样羡慕,不可避免地对比七海建人和五条悟的实力和地位,“白发神灵”居然是一个能与小孩玩闹的性格,太神奇了,为什么自己的抚养人就不能是这位“白发神灵”呢?

随后,重面春太打了个寒颤,记起麻生秋也平静交代事情的面容,不敢再肖想其他抚养者。

【我这么弱小,能有人抚养就已经很好了。】

四周是戒备森严的禅院家,寸土寸金,暗中有人监视访客,家族咒术师的人数之多,远在五条家之上。

重面春太连日来见过两个咒术界的顶级豪门,打消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一路走来,七海建人大开眼界,见识到禅院直哉尾巴翘到天上来的原因,任谁出生在这样的大家族,还被定下继承人的身份,怎么可能拥有正常人的性格,能出门上学已经是叛逆的行为了。

七海建人深深地在内心唾弃了一句。

【可恶的有钱人。】

五条悟在禅院家畅通无阻,把禅院真依丢回家后,他兴高采烈地去拜访甚尔的故居。

七海建人想走,又怕自己走错复杂的回头路,只能咬牙跟上。

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伏黑甚尔亡故许久,昔日少年时期的住所被自己的儿子跑来参观,麻生惠瞪大眼睛去看伏黑甚尔的狗窝,一副受到欺骗的模样,扭头对五条悟说道:“比我以前住的地方要大。”

麻生惠说的是伏黑家。

日本平民的楼房型住宅是小巧的类型,面积不会很大。

五条悟调侃道:“你确定你以前住的地方没有空调,没有地暖,哦,还有这个……会漏风的窗户。”五条悟走到窗户边,伸手一推,窗户摇摇欲坠,内里的门框已经腐朽,这处单人居住的房屋长久失修。

麻生惠走入里面的榻榻米卧室,闻到发霉的气味,拉开橱柜,还能看见叠放多年的藏蓝色和服。

“为什么不让人来打扫卫生?”麻生惠问出这个让大人想发笑的问题。

“且不提他已经去世了,在他生前,他当然是自己打扫卫生,自己做饭,没有人会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五条悟稍微有一些纠结,自己是小惠的杀父仇人,让自己来讲述伏黑甚尔的命运实在有一点奇特。

随着五条悟放开心胸的客观说明底层人的生活后,他对小惠的一丝隐晦隔阂消散了。

这大约是秋也让他们来的最终目的。

七海建人站在门外,听完内容不免有一些动容,御三家的底层是伏黑甚尔,而那个伏黑甚尔在两三年前差点杀了五条学长、夏油学长,五条学长却能如此善意地对待伏黑甚尔的儿子。

【五条学长……真是缺心眼,小惠也有点过分看得开了。】

七海建人心想,换作是自己得尴尬死。

重面春太一直没说话,体力弱,走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