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也挺惨的。
可能千余年来都不算是真正为自己活过吧。
想到这些昭昭有些可怜他,啊这,好像不太应该,这样的人哪里需要她可怜,她才是最惨的,她可是被他干掉过啊,现在虽然不会被他杀了,但还是被困在他身边坐牢。
拆开油纸包,发现里面是栗子糕,满满的栗子香气,别提多诱人了。昭昭为难片刻,叹了口气,捏了一块来到他身边。
“我想吃了,你要吃吗?”
他之前说吃糕点的时候要分给他一些的。
荆沉玉睁开眼,侧目看着她手里的栗子糕,点了一下头。
昭昭正要递过去,却见荆沉玉微微俯身,淡色而泛光的薄唇稍稍张开。
……
……
你还让人喂上瘾了???
昭昭阴阳怪气了一会儿,觉得这气氛不对,她需要和他神魂交融,但不需要和他恋爱好吗!
把栗子糕直接塞进了他嘴里,她手指无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唇瓣,如被烫到一般,她猛地收回来,站起身不高兴地说:“你自己吃,我出去转转。”
她气冲冲地走了,留荆沉玉一人在此,手里捏住栗子糕食不知味。
但吃着吃着,嘴角生疏地勾了一下,稍纵即逝,他自己都没察觉。
昭昭离开了客院,在江家随意走动,江家在办丧事,还要调查江家主的真正死因,根本无心管她这个剑君徒弟。
她如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背着手转来转去,走到景色不错的湖心亭时,见到了不算陌生的人。
是曲春昼。
湖心亭四周挂着纱帘,他便在帘子里坐着饮茶,因为亭子有纱帘,他未曾戴幂篱。
“师叔有礼。”元采衣从一侧走来,礼数周到地对她说,“师尊有请。”
荆沉玉地位高,乃至昭昭做他徒弟的话,曲春昼都得喊她一声师妹。
那元采衣作为曲春昼的徒弟,就得叫她师叔了。
昭昭想了想,迈开步子走过去。
她和曲春昼来江家的目的一致,可以交换一下消息,让他也给江善音以后的路想想办法。
刚进亭子她就想说江善音的事,但曲春昼却开口说起了别的。
“江姑娘。”曲春昼眼神闪躲,到底还是不习惯与人相处,结结巴巴道,“你,其实不是江家的人吧,怎么还做了剑君的弟子。”
“……”深吸一口气,曲春昼努力望向她,紫金宽袍衬得他肤色越发白皙,那白皙脸颊上的红也就更加鲜艳,“上次见面,你问我是否为自己算过未来。回去之后,我便为自己起坛卜了一卦。”
昭昭眼睫翕动:“结果如何?”
曲春昼像是笑了一下,又像是没有,他慢慢说道:“模糊不清,看到了好像又没看到。”
稍顿,他为一脸迷惑不解的昭昭解释:“就如你在善音身边时,我看到她的卦相一样。”
“……什么意思?”
“我想。”曲春昼声音很轻,停顿得不是很自然,“应该,与你有关。”
……
什么玩意?他的未来和她有关?怎么会和她有关?
难不成他和荆沉玉一样……他不会也想杀她吧!!!
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是魔之后,曲春昼会不会觉得是她带坏了江善音,想为民除害,帮弟子走回正路?昭昭表情扭曲。
不要啊,才轻松一天,不要又开始逃命啊!
曲春昼想的和她完全是两个方向。
她是所有卦相里的变数,又假冒了江家旁支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但他也没觉得她是坏人。
她如今所用的是荆沉玉弟子的身份,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