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克莱因军长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脱下外套坐在尤利斯身边，低声道：“我这两天没在你身边，会不会怪我……”

小蓝宝石眨眨眼睛，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克莱因军长勾起嘴角，对着身后的属下摆摆手，其余随从全部退出房间，只余他和那个老先生两人。

“来，讲讲你说的梦。”

克莱因军长放低声音，他搂住尤利斯的腰，吻了吻他头发，温声道：“和我说说你做的梦吧，这都是假的不过是梦而已，你别害怕。”

……

其实不知道为什么，从尤利斯睁开眼睛开始，那个梦中幻境发生的一切慢慢从记忆中淡忘掉，只剩下最后几个深刻的画面。

血月，古堡，阳光明媚的繁华街道，杀人之后炸裂开的缤纷彩带。

尤利斯只是隐约记得的夸张剧情，他手舞足蹈的和对方讲了一遍，细节地方他记不清了，只能添油加醋的改造了一些。

“我见到了格雷就是灰先生。”

还好梦醒时候他让警卫给克莱因军长打了电话，并且描述了大概的梦境，否则现在他醒来后几乎忘的差不多了。

小蓝宝石苦恼道：“梦里我见了到他，他好像没有想要杀掉我，反而很欣赏我，他教我如何离开那个鬼地方。”

眼尖的尤利斯发现他说完这句话后，克莱因军长脸色瞬间难看很多，而那个戴眼镜的老先生已经掏出笔记本开始记录了。

“怎么了？”小蓝宝石不解道：“他没杀我不好吗？”

克莱因军长冰灰色的眼睛看着他，目光锋利却带着担忧，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你知道么……上一个被他拉入幻境的倒霉家伙……那个代号‘灰’的恐怖分子也没有杀他，反而默许他一层层突破幻境……”

“而他回到现实世界没多久，就自杀了。”

……

尤利斯一脸震惊，嘴巴长的很大。

“那个你刚刚提到的……彩带，你对它有什么感觉。”

“就是有一点酷吧，那个幻境里阳光明媚，车水马龙，让人感觉不到害怕。”尤利斯回忆道：“其实我很抗拒杀人和鲜血的。但是彩带抵消了我的厌恶，一切……真的好像是梦一样。”

克莱因军长静静的听着。

身后传来那个老先生笔尖和纸沙沙的摩擦声。

……

“你对那个‘灰先生’有什么印象呢？”克莱因军长放低声音提问道。

“捉摸不定，喜欢玩弄人性……学识渊博……一个变态。”

小蓝宝石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但是他对我好像有些不一样，你可别误会亲爱的，我是指他没有杀掉我的想法，很多时候他会耐心和我解释，仿佛想要教给我知识……”

克莱因军长和那个老先生对视了一眼，后者低头在本子上写了什么东西。

“尤利斯……”克莱因军长叹了一口气，他温声道：“你有没有发现，你对他的描述已经没有‘危险’这一词，或者说他让你放松了警惕。”

“才不是，我很警惕他好嘛！”小蓝宝石立即抗议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克莱因，我没有站在他那边的意思！”

“不不不，亲爱的……我不是说你。”克莱因军长发现自己有些严肃，于是努力让自己表情看上去更加温和一些，不过在尤利斯看来失败了，克莱因军长无论怎样，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气质都遮掩不住。

他冰灰色的眼神充满了压迫感。

如果不是尤利斯太过了解对方，恐怕会觉得他像审讯罪犯而多过询问伴侣的情况。

“你听过精神控制么？”克莱因军长低声道：“前期给予对方极端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