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的,尤利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忽然觉得这次恐怕真的救不了对方了。
他看着他,那个强壮的雌性还是一脸凶悍,如同最初见到的样子,但是尤利斯知道他不是。
这三年来一直聚少离多,他还不知道对方爱吃什么菜,喜欢什么运动,仅仅是相处短暂的时间,但是奥兹曼仍然不惜为他付出一切。
这是为什么呢,他并没有做什么不是吗,如果有,那也不过是想从他的身上榨干每一分金币而已。
明明一切都是假的,奥兹曼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尤利斯忍不住想到:如果最开始不相识,说不定他仍然在当他的军需处总长,活着潇洒,而不是两次牢狱之灾。
“尤利斯先生,你还有什么补充道吗?”克尔图特法官问道。
小蓝宝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把之前背诵好的草稿高声的复述,然后补充道:“他签署那份文件的时候他正在塔尼亚帝国的黑狱里,他身上有伤,有受到非法的虐待和刑讯。”
“在这种具有生命威胁的前提下,我认为签署的那一份文件并不生效。”
尤利斯这次提出的论证还是有些效果,场下再一次发出窃窃私语的讨论声。
黑发美人试图抬头看过去,却发现三位法官仍然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大概是一位雄子的言论并不被重视,其中鲍威尔法官长仍然问道:“请您出示更为准确有力的证据,您还有补充的么,如果没有,我们将进行下一环节。”
小蓝宝石深呼吸了三秒钟,无视何处扫过来敌意或者审视的目光,将这两天牢记在心的资料不急不躁的依次讲出来。
他挺直脊背高声道:“他所作所为都是因我而起,我愿意和他一起承担所有后果。”
这在历史中是绝无仅有的事情希望案件中并没发生过雄子要求共同承担责任的事件先例。如果不是别人提前的授意,那么在别人眼里恐怕就是真爱了。
但是尤利斯并没有想过什么爱不爱,他只是想把他救出来。
其中一位叫卡吉姆的主法官刚有些动容,结果旁边指证奥兹曼渎职罪的那个同僚就忍不住反驳。
他嫉妒对方好久了,这次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可以将他推下万丈深渊。
他怎么会甘心尤利斯搅局。
他说道:“你有什么资格和他一同承担,你自己还不是和侵略战争中最高级别的敌人首脑结婚了”
尤利斯之前有多少粉丝,现在就有多少人憎恶他,尤其是在听说他和侵略军首脑克莱因军长结婚的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在战争中,立场非黑即白,不存在中立的一边。
“你自己还不是娶了一个侵略军的最高指挥官,他还是屠杀雄性的刽子手之一,难道你和他结婚的时候,在睡梦中不会被同胞的亡灵惊醒吗?”
那个嫉妒奥兹曼的同僚咄咄逼人,仍然不肯放过尤利斯,他讥讽的说道:
“你应该庆幸,如果不是雄性不会上法庭,否则你早就被叛国罪枪毙了,毕竟是被敌国侵略者睡过的一个婊子”
突然,一直沉默的奥兹曼突然站起身,无数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
窃窃私语的法院安静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强悍的雌性不顾阻拦发疯的冲向对面。
旁边两个维护秩序的警察试图阻拦却失败了。
庭审中更多的警卫冲上来拦截他……
他猛地冲向对面的听证席抓住那个大放厥词的同僚,狠狠的给了他一拳。
尤利斯也惊呆了。
现场一片混乱,甚至开始有记者掏出相机拍出这闻所未闻的荒唐事件。
史无前例的审判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