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走?上前,伸手抚上滚烫的剑炉边缘,他?肩头还落着从苍渊海带来?的风雪,也在这一瞬间悄无声息融化,声音艰涩低沉:
“扶光……?”
此时已?经过了七百年。
白骨剑炉没有任何动静,只能听见里面东西焚烧时的噼啪声,里面传来?令人作呕的肉香焦臭,一度让人怀疑应无咎是?否早就被?这样滔天的业火所化。
陆延又轻喊了一声:“扶光……”
“砰!”
原本寂静的剑炉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野兽在里面愤怒撞击,陆延通过那个圆形的孔洞,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猩红可怖的眼睛,好?似厉鬼般阴寒。
“嘘,很吵。”
那人的语气?竟极其温柔,
“再喊,我就拉你一起进来?飞灰烟灭。”
带着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残忍。
陆延不语,只是?紧紧攥住了剑炉边缘,他?掌心的皮肉被?温度烤得?焦灼,冒出呲呲白烟,一面被?火焰疯狂侵蚀,一面又被?体内能量疯狂修补,只有钻心的疼痛永恒。
剑炉中的那双猩红眼睛忽然道:
“我记得?你。”
陆延努力想笑,却没能笑出来?:“是?吗?”
“你猜对了,我后悔了。”
那双猩红色的眼睛靠近圆孔,看起来?十分可怖,里面阴霾密布,带着令人心惊的滔天恨意?,语气?却轻飘飘的,像一场绵密潮湿的雨,低低道:
“等我出去,他?们都要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字一句,认真重?复道:
“全部都要死。”
陆延闭目,无声点头:“扶光,他?们都会死的。”
那双猩红的眼睛语气?阴冷道:“扶光已?经死了,这个名字是?死人的。”
陆延轻声道:“那我给你取个新名字吧,无咎,应无咎,好?不好??”
咎者,过也,无咎即无过,他?这一生本就不应该承担任何过错。
那双猩红色的眼睛静静望着陆延,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半晌后忽然语气?单纯地问道:“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面很痛?”
陆延喉结无声滚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