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份贵重,不好直呼尊称,便只好唤“公子”了。
赵玉嶂摇着扇子摆了摆手:“免礼,你们相爷呢,他可是?一天都没上朝了,莫不是?病了不成?”
商君年不去上朝,赵玉嶂就感觉自己的脑子没了一半,今□□堂上吵了个乌烟瘴气,什么章程也?没拿出来,他干脆就微服出宫了。
守卫言辞模糊:“相爷在招待一位好友,恐怕不太得空。”
“好友?”
赵玉嶂眼皮子一跳,心想商君年平常深居简出的能有什么好友,也?就自己愿意和他玩了:“男的女的?”
守卫:“男。”
赵玉嶂:“俊不俊俏?”
守卫:“俊俏得很。”
“哗!”
赵玉嶂收起扇子,直奔后院而去,他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只想赶紧看?看?那名男子到?底是?谁:商君年啊商君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可算是?开窍找下家了!
商君年还在屋子里睡着,帐帘拉得严严实实,遮住了外间刺目的阳光。陆延穿好衣服在院子里练了会儿剑,正准备回去叫对方起来吃早膳,目光不经意一瞥,就见赵玉嶂鬼鬼祟祟从外间的月亮门里走?了进来。
陆延见状反手绕了个剑花,心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正打算去找赵玉嶂呢,没想到?对方自己就送上门了。
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陡然在庭院内响起,将赵玉嶂吓得脚下一个趔趄:
“许久未见,玉嶂太子仍是?风采依旧,本王还不曾恭贺你登基之?喜,回头一定把?贺礼补上,还望勿怪。”
赵玉嶂:“?!!”
这熟悉的声音,难道是?……
赵玉嶂不可置信回头,结果就见陆延负手从台阶上慢悠悠走?了下来,眼眸藏笑,和记忆中讨厌的样子如出一辙:“陆延?!!!”
赵玉嶂惊得瞪大眼睛,箭步上前:“怎么是?你?!”
陆延饶有兴趣反问:“为什么不能是?我?”
赵玉嶂气死了,撸起袖子就想揍他:“你还敢来?!”
陆延疑惑:“我为什么不敢来?”
赵玉嶂崩溃抓狂:“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延不紧不慢道:“哦,也?没什么,我的年纪老大不小,也?该成家立业了,特意赶来巫云求娶商国相,玉嶂兄,有空记得来喝杯喜酒。”
他说完笑着拍了拍赵玉嶂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赵玉嶂气得浑身发抖,他从未见过陆延这样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道:“陆延,你要不要脸,当初我离开巫云之?后你是?如何?对待君年的?!现?在还敢来找他?!”
陆延任由他攥住自己的衣领,一本正经道:“往事如烟,他不在意,我不在意,你又何?必在意?”
赵玉嶂:“你!”
说话间,只听吱呀一声响,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了。商君年肩上披着一件外衫从里面走?出,眼见他们两个争执打架,不由得皱了皱眉:“你们在做什么?”
陆延和南浔王明争暗斗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件事,告状一定要快,谁快谁有理。他呲溜一声跑到?商君年身旁,状似为难的道:“我方才?在庭院里练剑,偶然碰到?玉嶂兄说了几句话,他不知?怎么了,冲过来揪住我的衣领就要动手……”
他说的是?实话,又不全是?实话,一番避重就轻把?赵玉嶂气得七窍生烟。
商君年显然没那么好骗,看?了眼陆延:“你和他说什么了?”
陆延眼神?游移:“我说很快就要娶你回仙灵,让他来喝咱们俩的喜酒。”
怪不得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