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在地?牢里,一夜时间什么都没逼问出来,倘若当真如此,朕倒要考虑考虑那?半颗血蟾丸的去处了。”
陆延这才笑了笑:“什么都瞒不过?父皇。”
他语罢从怀里掏出那?两份整理好的剑谱,恭恭敬敬递给了帝君:“回父皇,东郦与巫云的剑宗心法皆在上面,儿臣已经仔细查验过?,确认无误,只是?还缺了天?水的……”
帝君接过?那?两册剑谱,随手翻看了几页:“天?水剑谱已经被玄鸿献上来了,倒是?给你省了一桩事,白白便宜你半颗血蟾丸。”
陆延闻言瞳孔微微收缩:“玄鸿?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献上剑谱?”
帝君深深看了陆延一眼:“自?然是?为了换质子归国,你觉得朕该答应他吗?”
“……”
帝君这句话明显有更深层次的含义。听刚才那?番话的意思?,他已经暗中收了玄鸿的剑谱,那?就说明同意了对方的请求,现在却忽然问陆延该不该答应……
陆延斟酌一瞬才道:“天?水对仙灵并无威胁,且君子一诺千金,放了也无妨。”
帝君将手中的剑谱递给佘公公,看着陆延微微摇头,只叹气似的说了一句话:“妇人之仁。”
妇人之仁……
陆延一直到?离宫回府的时候还在琢磨这句话的意思?,帝君斥他心慈手软,难道真打算收了东西也不放公孙无忧他们回去?
陆延第一次觉得皇帝这个位置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需得心狠手毒才行。他想起?怀里的半颗血蟾丸,只能暂时把这些?事情抛到?脑后,快步去了后院找商君年。
龙泉司是?在郊外发现赵玉晰他们的,可惜赵玉晰伤势太重?,直到?现在都昏迷不醒,只能找商君年他们问话,试图找出一些?有关刺客的线索。
商君年的脸上有些?擦伤,据他所说是?不小心摔下山坡所致:“那?群刺客的目标似乎另有其人,所以并未对我做些?什么,天?亮之后我就被他们蒙着眼睛扔到?了郊外。”
商君年穿着一身白色里衣,靠坐在床边,脸上结了几道鲜红的血痂,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他语罢低咳几声,一副虚弱模样?,倒让问话的人不好再继续追问。
贺剑霜站在床边,悄无声息攥紧腰间佩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你们三人被擒,唯有玉晰太子伤势最重?,是?否有些?不合理?”
商君年闭目养神,淡淡开口:“那?群刺客想逼问神女剑心法,我不曾学过?,玉嶂太子也不曾学过?,他们只能严刑拷打玉晰太子,所以他伤势最重?,有什么不合理的吗?”
这番说辞与赵玉嶂一模一样?,贺剑霜哪怕心中起?疑,也找不出什么漏洞,难免有挫败之感。
陆延恰好步入内室,见状饶有兴趣道:“今儿个是?什么风,把贺正使也吹过?来了?”
贺剑霜一回头,发现是?陆延,连忙抱拳行了一礼:“原来是?风陵王殿下,微臣奉陛下之命调查驿馆行刺之事,所以特来问话。”
不知是?不是?昨日宴前比武,陆延出手相助的缘故,贺剑霜十分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