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 / 2)

能签、探视也不让,除了交钱和干等着之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

傅温礼从未像现在这一刻般,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无用与沮丧。陆译忱说的话他一句也不想听,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儿。

可陆译忱偏不让他如愿。

在陆译忱的认知当中,傅温礼因当是清醒的、理智的、意气风发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颓靡得犹如一条丧家之犬,看了令人生厌。

他单手捏扁了水瓶,侧过身看向傅温礼:“好,不谈工作那就谈点应景的。”

“你说你连给他手术签字的权利都没有。”陆译忱说着咬咬牙,反问道:“难道你应该有吗?”

“能在那张纸上签字的,除了他的父母兄弟,就是他的配偶。你傅温礼就是有通天的本事能在安城呼风唤雨,但你这辈子唯一做不到的,就是获得与容凡名正言顺的法律关系。”

“你们之间是悖德的。”陆译忱说着不禁苦笑一声:“我以为这件事情你心里是很清楚的。”

“容向磊忌日快到了吧?”陆译忱发问:“你今年还去看他吗?你敢当着他墓碑的面,亲口告诉他你喜欢他儿子、把人放自己身边养了这么多年其实是另有所图吗?”

傅温礼听着他说的这些话,眸底万般情绪翻涌,于暗中收紧了掌心,无声动了动喉结。

“阿礼。”陆译忱唤了他一声:“关于你和容凡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显得我这个人很不近人情。”

“如果你真能心安理得迈出那一步,撇下罪恶感大大方方把人搂进怀里,那我祝福你。如果不能……”

陆译忱语气渐沉:“那就断了不该有的心思,坦荡一点。从此以后归束自己的言行,别再给他制造那种陷入爱情假象的幻觉了。”

第39章 “比惊喜和星星更值得期待”

一场阑尾炎手术,让容凡在医院待了整整十天。实习的成绩作废了是小事,右下腹自此多了一道狰狞的伤疤,横在皮肤上让他怎么看都觉得碍眼。

术后为了避免肠粘连,医生强制要求他每天下地走动。

傅温礼多数时间会过来陪着,但若是酒店那边实在有事走不开了,也偶尔会把李婶叫来医院顶一下。

但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容凡总觉得傅温礼近来心不在焉一个人失神独处的时候增多了,与自己相处时的状态也不似往日那般亲近,总是带着些让人不易察觉的疏离。

傅温礼的工作在酒店处理不完的话,有时也会叫助理把文件带到医院来。即便如此,在两人小声说话时,他也会分神留意着容凡手上的吊瓶。

容凡仗着自己身子骨虚弱,依旧喜欢对着傅温礼撒娇。助理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开始哼哼唧唧磨着傅温礼过来,张开双臂求着人抱抱。

傅温礼会回应他,但不会像以前那样把他搂进怀里,只是嘴角挂着淡笑,抬手在他头顶摸一摸,叮嘱他老实一点,小心手上的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