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关。
他卡着步子往前挪动了一小步,猝不及防间,却猛然踩到了一滩水,直接失去了重心,滑倒在地上。
危险来得猝不及防,容凡的手本能地撑了一下,可是谁能想到,这地上不仅仅有水,破天荒地,竟然还有不知何处来的玻璃渣碎片。
如刀尖般锋利的玻璃,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狠狠地扎进了容凡掌心的肉里。
他痛得低呼出声,却因为看不见,在黑暗中摸索了好久,都没能找到支点顺利站起来。
掌心温热鲜红的液体顺着指缝缓缓流出,容凡知道自己受伤了,顾不上许多,也来不及止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爬起来,只能摸黑向门外挪去。
他凭着感觉想要再找到回卧室的路,却因为辨别不清方向,一路磕磕绊绊,不知怎么的,最后竟然走到了楼梯口,一脚踩空,摔了下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容凡躺在医院的白色病床上。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照进眸底,让他本能地眯起了眼。下一秒,傅温礼带着淡笑、温和的俊颜却突然闯入视线,如梦中一般,就这样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醒了。”傅温礼抬手探了探他的体温,看着他问道:“头疼不疼。”
容凡眨眨眼,缓缓动唇:“不疼。”
半晌之后又道:“有点渴。”
傅温礼给他背后垫了个枕头,扶着他慢慢坐起来:“你身上还有淤青,小心一点。”
叫他这么一说,容凡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肩膀、胯骨、和膝盖上的痛感是因何而来,之后凝着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甚至还缠着绷带。
“你手上的伤口消过毒了,这两天别碰水、也别用力。”傅温礼说罢将一个续满温水的杯子送到他嘴边,倾斜了角度轻声道:“我喂你。”
容凡就着抿了两口,待嗓中的干涩有所缓解,才想了想,开口问道:“是你把我送来医院的?”
容凡话音落地,傅温礼脸上的笑意淡去,眸光定了定,突然变得严肃而又凌厉:“我去家里敲门的时候那些人还在睡觉,不然还发现不了你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他说完看向容凡,替人掖了掖被角:“这家私立医院的董事我认识,你好好养着,没人会来打扰你。”
能待在傅温礼身边自然是安心的,可一想到自己现在还是在平城,与秦姿凝和周家人共同呼吸着同一方空气,容凡的心里就开始止不住地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