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礼服接吻的照片。
房间里重归寂静后的几秒后,地板上的手机开始振动,来电显示备注是“拓”。
长时间无人接听,手机停止了铃响,然而只停了一秒,下一通电话又坚持不懈打来。
霍普金终于从地板上捡起它,暴躁地怒吼:“我说过…”
“阿诺。”
霍普金生生被止住了话头,却更显烦躁:“谁准你这么叫我。”
“阿诺。”北原拓对他的怒闻若未闻,他身处宴厅,手里随意拨弄着摄像机,眼睛盯着台上的璧人:“他们很配。”
“你专门来说这个?”霍普金嗤了一声。
“你为什么不愿意停手,你等了这么久,他有亲自来过么,我…”北原拓没再往下说,霍普金默了一默,冷硬地答:“我没捆着你,要滚就滚。”
北原拓很轻的笑了一下,霍普金听不得这声笑:“我没指望你理解。”
“都是爱而不得,怎么不理解。”北原拓低声说,接着霍普金听到了那边雷动的掌声,然后是北原拓沉得几乎融进掌声里的一句话:“我会带你出来,阿诺。”
霍普金愣了一瞬,听见最后一句话时从床边腾地站起,厉声质问他要做什么,然而只有挂断的忙音,房门被人推开了,一身西服的保镖语气公式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霍普金先生。”
霍普金平复呼吸,然而尽力挤的笑也不复以往优雅,只显扭曲:“你们可以在我的脑子里也装监视器,这样就不用来问了。”
保镖面无表情不做应答,只关上了门。
时间仿佛以两种速度在流淌。
霍普金面对静谧的卧室,头一次感到如此焦急,每一秒都是煎熬,他拉开房门,面无表情的去客厅坐了一会,绿眼睛略过两位保镖,再返回卧室,走向露台。
时嬴倒是被亲得心跳加快,唇红了脸也红了,觉得时间不够用,他被瞿纵牵着进行接下来的活动,和一众宾客认识,用餐,那些媒体则可以自行离开了。
时嬴站得板直,脸上的笑已经由假笑演变为傻笑了,见瞿纵被另一桌人缠留祝贺,他就赶紧溜到后边桌子孟猛那里,见到那些熟悉的,和那些精英两种模样的面孔,他才感到放松,他天生不适合名利场。
虽然时嬴自青年赛之后就减少了一些训练,原定的比赛也推掉了,但是和孟猛的联系并没有少,是订婚宴上虽然没法给他往前安排,但是在明年结婚会坐前排那类。
闲聊间时嬴忽然瞥到外圈媒体中的一个身影,不由多看了几眼,时嬴注意到他带着口罩和帽子,就是窥不到脸,可是身形很熟悉,时嬴蹙着眉思考是不是在哪见过。
“李源!李源!叫你呢!”有谁叫了那人一声,那人在整理三脚架,被叫了好几声才回头。
李源,很陌生的名字。时嬴收回了注意力。
一小时后,宾客也陆续散场,时嬴被灌了好几杯酒,傻笑得更彻底了,瞿纵要扶着他腰,才能让他把挥手告别这个动作做利索。
“你…你没喝?”时嬴顺势靠进瞿纵怀里了,侧头用发烫的脸颊贴了贴瞿纵的脖子。
“嗯,谁敢灌我。”瞿纵靠着圆桌圈抱着他,用眼睛抚过时嬴的眉眼。
“我啊,我敢。”时嬴笑了,主动贴他的唇,势要让瞿纵也缠上酒气似的。
“瞿纵。”一道泛冷的女声在二人身后响起。
时嬴有些犯晕,但是认得出来是岳母的声音,顿时从瞿纵怀里离开,努力站直,他还记得岳母朝他笑,更记得岳母在一众人面前笑道要改口叫妈啦,于是咳了一咳,有些腼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