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厕所碰见时先生了就顺道过来看看,不介意吧?”霍普金只是随意询问似的,已经有“识趣”的侍者加了椅子,霍普金要坐下了。
“不方便,请回。”瞿纵的话还挺委婉,只是凝着霍普金的眼神要掉冰碴。
时嬴穿着椅背上的外套,见瞿纵要赶人,急忙补充:“他找你有事儿,也不差这会时间,你要不处理处理?”
瞿纵瞥了眼时嬴,小家伙正裹在他外套里呢,胳膊肘还是往外拐,不对,对着霍普金,时嬴就没向着自己拐过。瞿纵应:“现在不是工作时间。”
霍普金也不尴尬,很有兴致地看着两人。
时嬴见瞿纵情绪不对,以为两人合作不顺畅。行吧,哄哄。时嬴就勤快地切了几块透红的小菲力堆进瞿纵碟里:“瞿总吃。”
瞿纵也不动刀叉,只看着很殷勤的时嬴,见他还有动刀的意思给霍普金切的,敢情这是伺候上瘾了。瞿纵蹙着眉开口叫停了:“行了,一个小时后去公司等我。”后半句是对着霍普金说的。
霍普金熟练的用异形醒酒器给自己倒了酒,捏着水晶酒杯的细柄朝瞿纵那儿举了举,咧笑:“不吃你的,就一杯,这下不介意吧。”
瞿纵没看他,只将自己的碟子放到时嬴面前,示意他吃干净。
时嬴乖乖吃了,许是被堵着嘴了,倒没再说出让瞿纵无奈的话来。
他其实挺想和霍普金合张影的,怎么说都是喜欢了挺久的拳击手,六年前还在一场巅峰赛上和霍普金拥抱过,只是后来再找那段视频也不知为什么找不到了。
不过霍普金不是说和瞿纵有合作嘛,那就来日方长。
霍普金喝完就回自己那桌了,让瞿纵记得别迟到,瞿纵回他一个淡漠的眼神,倒让霍普金眯着绿色的眼笑了。
时嬴终于找到机会开口说话了,他低声:“瞿总,你和霍普金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瞿纵也找到机会说时嬴了,他靠进椅里:“你不提他不会说话是不是。”
时嬴自觉撞枪口上了,他瞅瞅瞿纵,努力找他不高兴的点:“我不提了。”
工作上的事他就少过问吧!可能确实烦心。
瞿纵没说话,一直等到上车了按着时嬴咬了脖子一口才出声:“就这么喜欢他?”
时嬴捂着脖子,敢疼不敢言,他点点头又摇摇头。瞿纵不怒反笑,问他为什么喜欢。
时嬴唔了一声,表示有在认真思考:“唔,我的职业生涯启蒙算是他吧,挺崇拜的。”
瞿纵敛了表情噢了一声,又不打算说话了,将时嬴带回他的公寓就去公司了。
时嬴躺进自家沙发才反应过来了:瞿纵怎么知道他住哪儿?
几日合作下来,霍普金和公司一些人员都脸熟了,因此瞿纵开了会议室的门,就看见霍普金在里头坐得很坦然,几个负责交接的员工被他逗得发笑。
瞿纵屈指叩了叩门把,里头的人才散开了坐好,瞿纵也落座了,对上霍普金的视线,霍普金的绿眼睛在某些时候会让人联想到出猎的兽类,他不笑的时候尤其。
瞿纵这会倒多看两眼了,看得霍普金又弯了眼笑,只是真假难辨:“我的诉求和你们负责人都大致说了一遍,不去过目?要我再说一遍也行。”
瞿纵收回了视线,让负责人发言。他越看越觉得霍普金也就有个人样,顶天了也就笑起来的时候人畜无害,说拳击么,也不够看,时嬴怎么就挑这号人崇拜。
散会之后,瞿纵直接去了时嬴那儿。时嬴自家床铺还没躺热乎,就从床上爬起给他开门去,时嬴一直觉得自己租的房子挺大的,瞿纵来了倒莫名衬得地方小了,不然怎么会坐沙发上肢体也挨这碰那的。
时嬴站起身:“瞿总喝水还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