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样诛心之举……年纪轻轻,这样无耻……”

……

宁宜真再醒过来时,轿辇仍未入宫,他也仍躺在萧珣怀抱里。身上衣服已换了一身,收拾得十分洁净,除了双腿还一阵阵发软,腿心也仿佛残留被舔舐的余韵。

方才的事只要一想宁宜真就觉得脸上发烫,原本还觉得他今日十分成熟稳重,如今却再没心情去想其它,连带陵前那点伤情也早已抛到脑后,当即气道:“下去。”

萧珣却搂着他不放,伸手拨弄他眼睫毛:“可先生方才分明很舒服,礼服下头全湿透了,珣儿脸上的水怎么也舔不完,收拾的时候将衣裳拿起来,精与露更是黏了珣儿满手……唔唔……”

宁宜真被他搂在怀中,只能伸手捂住这狼崽子的嘴。萧珣反手将他按住,舌头抵着他掌心反复舔舐,将他手心舔得湿淋淋,被他躲开之后又翻身凑上去:“先生……”

轿子里一阵悉悉簌簌声音,足足半响才打闹停歇,仿佛精力旺盛的家犬终于安分下来。萧珣趴在宁宜真身上,给他按揉腰肢肩膀,一边低声道:“先生……先生回答珣儿一个问题好不好?”

他将轿辇的里的灯灭去一些,此时光线昏暗,轿身晃晃悠悠,高潮后倦懒的身体贴在一处,气氛十足安详静谧。宁宜真只听他小声问:“等到先生与珣儿百年……先生还会想和珣儿住在一起么?”

萧珣说的自然是将棺椁葬入帝陵、牌位也供奉在方才那座正殿之中。

唯有历代帝后能在正殿供奉,若是以异姓功臣的身份,就只能供奉偏殿。

先生养他,又筹谋了一切,而他费尽了心机才打动先生,让先生愿意陪他百年……

只是到了百年之后,又要如何?

他在这里钻牛角尖,宁宜真却完全感受不到,只闭目享受他的按摩伺候:“都依你。”

“……”萧珣若有所思道,“我早就发现了,先生似乎不大在意尊卑之别,也并不如何敬信鬼神。”

方才在陵中,宁宜真似乎并不欣慰于他一一跪拜,入殿后虽有哀思,却也不曾上前祭拜萧玄雍牌位,更不曾哭愿或是诉说。

难道是与他早年的经历有关?

他暗暗记下此事,却不想逼迫对方回答,于是一口叼住宁宜真脖子,开始极富技巧地用齿尖细细啃噬。湿热舌头来回挑逗,宁宜真喘息一声,再也说不出话,睫毛眨动几下就变得湿润:“嗯……”

谒陵全是依循前朝旧例,车马不能上山入陵,只得使人抬轿下去,出了山脉一带才可换上马车。换车时萧珣先起来将冠冕戴了,撒娇道:“先生给珣儿系。”

宁宜真困倦地起身:“你低些。”

美人困极累极,举手投足却有种让人满足的亲昵,萧珣听话地俯身凑向他,大氅滑落,其上绣着的黑龙同样俯首。宁宜真帮他系上冠冕的玉带,实在困得厉害,系完便往回一躺,却被萧珣一把抱住。男人俯身将他压在榻上,密密吻他耳畔和颈侧,低笑:“先生待珣儿真好。”

……

等到车驾回宫,萧珣自去忙政事,宁宜真蒙上被子睡得不省人事,再醒来时只见天色都已擦黑。晚上宫人按例将萧珣批过的奏折搬来,送上后却道:“启禀帝师,笼子已送到殿后了。”

萧珣一回来便去议事,宁宜真正觉得满意,并没多想,随口问道:“什么笼子?”

“已经来了?”

与此同时外头萧珣的声音也已经响起。男人朝他走来,顺手脱了氅,对宫人道:“推进来吧。”

一只笼子很快被推进来,上头蒙着一块黑布,里头分量一看就知不轻,宁宜真看一眼大小就知道了:“…………”

“先生看是谁来了?”萧珣笑道,“珣儿也有许久与它不见,正该和它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