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这样,你会碰我?”
床上美人安静看着他,下巴尖尖,手腕细瘦得仿佛一捏就断,赫律恒低头在极近的距离看他,拿起他一缕头发放在鼻端闻了闻,盯着他道:“我从小追着鹰在神山下奔跑,吃肉喝酒长大,我能给你比任何人都更多的快乐。”
“……”宁宜真有些无言,想了想主动换了个话题,“我带来的人呢?”
“我带了二十个勇士,放倒了他们。”
赫律恒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终于放下手中长发,转头用北原语对外吩咐:“放开那两个人。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叔父的人,不要吵到阿兰那睡觉。”
他怕宁宜真听得懂塔尥沙的名字,刻意换了个称呼,宁宜真垂下眼,遮住了莫测的眸光。
随着时间过去,和谈进展缓慢,王帐中的气氛一日日紧张。宁宜真在北原地图上慢慢勾描出界线,赫律恒抱臂在一边看着,塔尥沙却冷冷道:“帝师真的看不懂这张地图上的标记?”
这句话是用盛朝话说,宁宜真恍若未闻,将手中的线勾完才抬起头来,模样平静坦然:“上面是北原的兵力分布?我以为既然交给我勾画,自然不是真图。”
塔尥沙看他半晌,阴森森一笑:“谁知道是不是真的?王已经决定要停战,让帝师知道也没什么。”
一日日过去,空气中似乎都慢慢多了紧绷的味道,赫律恒日日让人守在宁宜真身边,将他所在的帐子围得寸步不离。早上起来梳发时,宁宜真瞥见他曾偷偷将自己的发丝收在袖中。
将长发装入香包,是迎娶阿兰那的仪式。
山雨欲来,宁宜真却不动声色,只在赫律恒又一次进了他的帐子时问他:“你让人守在这里,不是怕我逃走,而是想保护我,是不是?”
赫律恒面容隐在阴影里,闻言并不答话,宁宜真却自顾自说了下去:“想来十二部也有许多让北原王头疼之事。”
战争是败者的灾难,却是胜者的财富、权力和丰饶的资源。有些人早已被贪婪毒入了骨髓,想要踏在同胞的尸体上去争、去夺。
「您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十二部意见不合,塔尥沙一心求战。」宁宜真淡淡道,「如今只看萧珣与我默契多少。」
……
自从来了北原,宁宜真晚上在睡觉时都会留一线心神,果然在不久后的一夜,有人无声无息进来,用浸了药的帕子将他捂晕。
再醒来时,宁宜真只觉得浑身被山风吹得僵冷发痛,手脚被牛皮绳牢牢束缚,入目是高耸险恶的山谷。
周身站满了青鹰部的勇士,夜色里火光闪烁漫山遍野。塔尥沙向他走去,将手中长刀插入地面,冷笑道:“赫律恒没有勇气,这个位置就该换人来做。现在你在这里,其余北原勇士已到了皇帝的城下。”
“不知道你们的皇帝是会选他的帝师,还是会选城中的盛朝百姓?”
【作家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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