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已瘫在宁宜真怀里,连眼睛都有些涣散了。焚心的痛楚一阵阵涌上来,混合着神魂颠倒的极乐,他痴痴伏在美人的颈窝里,混乱地喃喃自语:“……珣儿……要死也只能死在这个时候……”

帐子里满是淫靡不堪的气味,两人衣衫凌乱,不堪入目的淫液到处洒00蓝57蓝24落。宁宜真慢慢收回手去,在他衣摆上将已经被磨红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净,这才一抬他的脸,果然发现萧珣已经在疼爽之中晕过去了。

宁宜真摸了摸他依旧滚烫惊人的额头,将他丢在床上,叫了水将自己收拾一番,这才出去叫龙影卫:“他如今情况需要找谁?去请来。”

萧珣无法理事,此刻唯有听命于眼前之人,龙影卫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带来一位黑袍人,面容与身体皆隐藏在宽大斗篷之下,一切都看不清楚。

他缓缓进了殿来,似乎并不感到惊讶,只以嘶哑的声音笑道:“老夫无名,见过帝师。”

两人隔了一段距离,宁宜真请他坐了,客气道:“阡南山高水远,此番有劳阁下。前些日子不曾见,是萧珣不懂事。”

“老夫在阡南听了帝师诸多事迹,已是神交已久。”无名笑道,“帝师可是想问陛下现下的状况?”

宁宜真颔首:“正是。不知他生了什么病,为何会浑身发热、神魂剧痛?”

无名闻言怪笑:“帝师大人既猜到陛下请了老夫回来,没道理猜不到老夫身份才是。”

宁宜真轻声道:“我对蛊术一无所知,故而不敢妄言。”

“……”无名一怔之后大笑,笑声嘶哑极为难听,“帝师果真剔透如冰雪!不错,老夫正是出身阡南蛊医一族,陛下如今情况也正是因着老夫的蛊。虽有些难受,但只捱过这几个时辰便好了。”

他口中的有些难受,简直与上刑没有分别,令萧珣这样的性情都能神志不清、倾吐隐秘。宁宜真问:“不知这究竟是什么蛊,是否于他有害?”

“帝师此问是为社稷,还是为陛下?”无名怪笑,想了想又道,“罢了,也非老夫之事,便让陛下自己猜去吧。老夫只能告诉帝师,陛下在阡南时常以身试蛊,如今已为老夫试过数种蛊虫效用,无论此蛊还是别的蛊,都是为了帝师大人而种。”

“他一向坚忍舍得,想必有所考量。”宁宜真却道,“敢问阁下,阡南蛊术对上北原雪毒如何?”

“……”无名没料到他竟似对萧珣在阡南的遭遇丝毫不关心,一怔才道,“那是奇毒,一中必死,蛊术也拿其无法。”

“想来也是如此。”宁宜真颔首,若无其事地一撇茶盏,“阁下既不能帮萧珣止痛,不若早些回去,看看被你拘起来的人可还在不在?”

“你……竟知道姓钟的小子在我处?”

无名反应过来他的意指,当下便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站起身来,宁宜真却恍若未闻,坐在一旁静静品茗。无名目光变幻,看他片刻之后哼笑一声,一甩黑袍便径自出了殿。

等他回到药房,却见去了镣铐的钟璃画还躺在地下,正拿针往自己身上扎,一张俊容扭曲、冷汗涔涔。从他露出的皮肤隐约可见有许多细小事物在皮下浮动游走,被他连续几针封住,又转向其他经脉去路,显然正以他身体为战场缠斗不休。

见他还在以针斗蛊,连句话也说不出,要起身也是不能,无名总算放下心,转过身去不由哼笑:“帝师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有一百个心眼子,竟猜到你在此处……只是小看了我阡南蛊术。”

“是你小看了九思才对,老东西。”

鬼魅一般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随即无名只觉背心一凉,不知哪处大穴被针封住,竟在原地动弹不得。满脸黑气的钟璃画从他身后绕出,又以针连封了他另几处穴道,与此同时眼疾手快,一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