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上杀了三天三夜,腰上中了一刀,躺了半月差点救不回来……”萧珣低头看着他,喃喃回忆道,“那时谁都叫不回珣儿,只有珣儿想着,先生还未曾为我加冠,未曾给我挽发,未曾赐我表字……未曾唤我一声萧不琢……”

方才激烈的气氛在此时消弭,宁宜真忽然觉得喉咙里一阵细微的酸楚,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吃力坐起身,将手伸到男人腰间摸索,果然隔着衣服也能触碰到一道极为凸出的伤疤。

那触感在指腹上极为鲜明,凹凸不平几乎伤了指尖,宁宜真一时什么都忘了,蹙眉去摸那条伤疤,这才想到什么,道:“你将衣服脱了。”

他此时显然没有再去想其它事的心情,趁虚而入是这样轻易,萧珣垂着眼遮去笑意,乖乖把上衣解开,将上身完全袒露出来。

他不脱衣服时不显,此时便能看到肌肉流畅饱满、肩膀宽阔、胸膛坚实,比起从前的年轻修长是另一种赏心悦目。那些分布在身上的大小伤疤极为惨烈,却在同时让他整个人散发出更有攻击性的魅力。

然而宁宜真目光却只落在那些伤痕上,看完了又示意萧珣转过去些,探手去摸他腰侧的皮肤。

怎会有这么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