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入浴。
昏暗光线里,萧珣凝神看去,只见一行行小字,什么水落如珠、热雾卷舒,弱骨冰肌甫一入水,便烫得雪肤泛红、酥声软吟;什么莲苞含春,颤巍巍涤沐热水,乃是一把轻病骨、一支暖湿玉……更写美人仿佛具有淫骨,在热水中不过揉抚肌肤,便已娇喘微微、酥麻难当,颤抖着去了一回极乐……更多淫艳细节且不提。
远处传来侍卫的呼喝,萧珣僵硬地站在书堆里,眼神死死盯在话本上,除却暴怒之外,更觉出一种奇异的热燎火烧自体内升起,顺着下腹蔓延,一时气喘着死死握住书页,甚至运了半分内力,这才平定下来。他将书收在身上,面无表情回头,开口时声音已经完全沙哑:“……先将此地封了,今夜继续查。”
……
……
看了那样的书,如何还能忍得,萧珣夜色里匆匆策马,闷头直入了帝师府,心中十分烦乱,只想瞧一眼那人冷冷清清的模样,最好再被训斥几句,才好把方才看到的淫词艳句全都从心识里抹掉。
然而走到了卧房前,就见门紧紧合着,暖热气息从窗缝逸散,内中隐隐传来水声。
萧珣:“……!”
那人正在药浴……
一时间他呆立原地,《窥芳神》的场景回到脑海,几乎要克制不住,浑身发烫站在门口,情不自禁喊了声:“先生……”
那声音实在没控制住,里面水声停了,显然听见了他的话,而后熟悉的声音传来。
“办完差了?可有急事?”
美人就在几丈之外的地方沐浴,只隔着一道薄薄门板,声音竟似乎比平时更软一些,萧珣嗓子已经沙哑透了:“…………没有。珣儿只是……这便走了……”
他几乎是与自己的本能对抗,眼看残存的理智就要胜出,里面人却在此时道:“我听不清。你若有急事就进来。”
他对自己这样没有防备……从来都斓00S56S56笙是这样没有防备……
萧珣手指都在抖,终于再也无法思考,伸手便推开门。
房内一时溢出热雾,扑了他满头满脸,室内影影绰绰,绕过屏风就能看到美人正浸在浴桶中,黑发浸湿一半,更加乌黑光亮如丝绸,水面飘满花瓣草药,只露出一点肩膀,全被水雾遮去看不真切。萧珣几乎不知自己是如何操控双腿,走到浴桶旁,好在进了屏风时已回过神来,调整了呼吸表情,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惭:“并无什么事,冲撞先生了……珣儿来伺候先生赔罪吧。”
宁宜真浸在热水里正舒服,合眼休息,声音仿佛也被热水浸湿:“嗯。”
萧珣低声应是,先将护臂摘了,再卷好袖口,拿热水将手洗净,余光始终一瞬不瞬地落在一旁的美人身上。
与那书里写的完全不一样。
那人只是合着眼静静靠在水中,根本没有什么不胜热水、娇喘微微;也没有什么花香四溢、淫香扑鼻,只有美人身上与长发养出来的极淡莲香,更多则都是药材的清苦气味。
然而水雾之中,美人被浸得脸颊脖颈粉红生晕,水珠顺着柔腻如玉的肌肤缓缓滑下,湿漉漉犹如水中莲瓣,只是一眼便足以叫人血脉偾张、心旌摇动。
话本不过是想象了诸多能唤起人欲望的淫浪情态,却毫无可能想到那人只是安静合眼靠在桶沿,就已足够活色生香。
到了这时萧珣也确实达到了目的,再无心去想那胡扯的话本。他在宁宜真身后站定,慢慢将手放在对方颈上,:“珣儿为先生按一按,配合这药浴是最好的。”
“嗯。”
毕竟身份有别,沐浴更是私密之事,虽说药浴是他提供的方子,但这样近身伺候还是头一回。萧珣死死控制着呼吸,拨开美人漆黑锦缎一样的湿发,将手在滑腻的肩头上握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