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好容易喘过了气,立刻开始断断续续控诉:“你……就是气我走得太突然……是我的错,但是炮友应该好聚好散……”

“没有过炮友。”宁斯臣撑在他上方,第一次打断他的话,声音紧绷低沉,“我只有你。”

阴影中他的眼神幽深专注,带着一点隐含的怒气,漆黑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情愫要破茧而出。宁宜真仰头看着他,心脏怦怦直跳,被陌生的情绪席卷胸口,终于无法逃避,喃喃:“你……你喜欢我。”

一直以来他都是用这样的眼睛看着自己,怎么会没有察觉,只不过是用无视来逃避,仿佛只要不承认就不会存在。那双眼睛里的情意一天比一天深,透过动作和嗓音传达出来,深沉强势地包裹住他,又因为他的抗拒变成了浓澜深重到可怕的占有欲。

浑身都被射满,过了足足一夜才清理上一次男人把精液留在他身体里,是他喝醉的那一夜。恐怕那晚他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这才让男人发了疯。

不是喜欢,比喜欢远远不止、远远更多,但说出来只会吓到面前的人,宁斯臣并不回答,静静看着他。小少爷躺在床上,心烦意乱陷入思索,许久之后才定定神,看着他,声音有些干涩:“但如果我走了,你见不到我,就会忘记的。”

像是狐狸敏锐躲避危险,浪荡大胆的小少爷也在坚决地回避感情。宁斯臣低头俯视他,一针见血:“你也是这么对别人的。”

从前都是约会的对方想要和他恋爱,那些时候只觉得无聊厌倦,一旦看出对方眼神里的一点情意他就逃避,甚至半夜坐火车跑去林义家躲桃花,然而现在违背原则的变成了他自己。宁宜真越想越觉得头疼,心乱如麻,伸手去推身上的人:“……反正你别喜欢我。”

否则……否则就真的走不了了。

会失去自由,变得脆弱、不再安全,像被关在笼子里。

然后……

小少爷显然还没发现说的话和举动都透着一点幼稚,与在别人面前年轻却风度成熟的模样完全不同,显然是特殊的放松和亲昵。宁斯臣定定看他几秒,决定暂时放过他,把人从床上抱起来:“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