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小时,就这么边走边逛边聊,一趟下来又有运动量又极为轻松愉快,回公司参加下一个会议的时间恰好。到了晚上,宁宜真把衣服一换,带他去了个需要接头暗号才能进去的俱乐部,去听棠城几只自组乐队的演出。

那场地和规模连livehouse都算不上,只是个不大的地下室,地上挤满歪歪扭扭的音响、电线和乐器,音乐嚣张又放肆,人群不时爆发出口哨欢呼。两人接了免费啤酒混在人堆里听,宁宜真每首歌都要问他的评价:“你大点声我听不到!”

酒精和音乐释放了压力,昏暗的环境滋生出许多在心尖抓挠的热意,宁斯臣用完本就匮乏的词汇,终于在他又一次接近的时候低头吻住他。摇晃的人群根本无暇旁顾,小少爷有点不乐意,咬他一口之后却环住他的脖子,热烈放肆地吻回来,啤酒冰凉苦涩,舌头却甜热得要命。

除了一分钱不花的玩法,更有花钱也进不去的场合,诸如赛车试驾、艺术家聚会和小众沙龙,也不知道宁宜真是从哪里搞来这些奇奇怪怪的名额。两人就这样把棠城和周边好玩的地方都翻出来玩了个遍,说上天下海都是轻的,有些项目宁斯臣恰好拿手,也有些是他完全不擅长的领域。遇到后者的情况宁宜真就会站在旁边嘲笑他,听起来轻蔑,却显然十分轻松开心。

那是他曾经和发小好友说话时才有的神情语气,宁斯臣并不觉得风度有失,只是看着他的笑容就觉得满足。宁宜真笑够了看见他的脸,惊讶地挑起眉,伸手过来捧住他的下巴仔细端详:“纪斯臣,你笑了?”

如今依然只有他用这个姓氏称呼自己,仿佛某种专属,宁斯臣贴着他掌心,专注看着他,唇角果然是个柔和的弧度。

不仅如此,狐狸的玩乐课程到了晚上还有成人版,宁宜真锁上房间门,把一大堆布料轻薄的衣服丢到床上:“喏,这么多,你喜欢看我穿哪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