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就是自己喝醉的那天晚上。怪不得他第二天表现如此反常……

他居然已经知道真相,如果是这样,这段时间他为什么会隐忍不发?

以这个男人的冷漠狠绝,他究竟在计划什么?

他心事重重上了楼,果然高大的男人又如同幽灵一样出现在房门边。那一瞬间心中并不是没有生出退意,宁宜真站在原地,只犹豫了一秒就抬步走进房门。宁斯臣跟着他进了房间,将门反锁。

门锁咔哒一声,空气变得愈发沉重。一想到两人中间隔着如何沉重血腥的旧事,宁宜真酝酿了半晌才开口,无奈地打破了沉默:“你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宁斯臣看着他,没有立刻说话,宁宜真面无表情:“你打算怎么办?我猜到会是类似的事情,但没想到会是这样。”

他们都是对宁远山的个性最了解的人这个男人善于利用一切,连自己的婚事和妻子都要利用、亲生骨肉都能不闻不问。对于这样的人而言,害死竞争对手,甚至还将对方侥幸活下来的儿子收做办事的手下、欺骗长达十五年,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更何况在这段时间里,宁斯臣显然也有机会深入调查,此时没有反驳就是最好的答案。

男人的脸上依然看不出态度,仿佛没听见一样,只是深深看着他,一双眼睛幽暗深沉。宁宜真看他不说话,心中慢慢提上一层警惕,冷声表态:“如果你想对我动手,我会反抗的。”

他是真的对自己没有任何感情,宁斯臣抿唇,心中浮起一丝挫败,最终只道:“还没有确凿证据。我跟着你。”

等他说话的几秒中宁宜真几乎出了一身冷汗,闻言以为自己听错了,缓缓蹙起眉:“…………?”

换位思考,如果是他自己,虽然未必对仇人的儿子同态复仇,但大概率同样会憎恨,无论怎样也绝不会再与对方为伍。

更别提男人的意思是要继续这样日日跟随他,像以前一样伺候他、被他吩咐。

是所求更多,也看上他身后的荣爱基金会?或者是隐忍不发,想策划更加深刻残酷的复仇?

他脑中闪过种种猜想,看着那张脸却觉得这些猜测都不像,一时极为困惑:“你到底……你真的不恨我?我可是宁远山的儿子。”

宁斯臣摇头,言简意赅:“你是荣芸的儿子。”

这理由简短有力,宁宜真想到他那日收起照片时的神色,一时有些触动:“……”

空气安静了几秒,片刻后他松了一口气,往沙发上一坐,显然放松下来:“好……你对我没有敌意就太好了。他背叛了我妈妈,所以我们也算是有共同的敌人。”

以他的聪明和狡黠,果然立刻就将自己拉入同一阵线,也算是近了一步。宁斯臣正这么想着,却见他走神思索片刻,忽然抬头,趴在沙发背上看他,眼里满是促狭:“怎么办,以后好像不太合适当炮友了。”

“……”

宁斯臣脸一下子黑了,幽幽盯着他一言不发。宁宜真被他逗笑,还要故意给他难堪:“你不会和我睡上瘾了吧?”

他竟然完全没有想过某种可能,显然已经先入为主觉得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只有打炮没有感情,宁斯臣心中一阵憋闷,听他还在继续说,看着刺眼的红唇,果断抬步朝他走过去。对面的宁宜真还在喋喋不休:“这几天你也没少发情,对仇人的儿子也能硬,是不是变态了点……别过来、纪斯臣!唔……”

……

这些年帮宁远山处理灰色地带的事情,男人手中已经有所经积累,更早就成为了棠城人人知道的臣少。两人很快就决定先解决宁松涛。

真要做起来其实很简单,问题是动手的方式。宁宜真原本的计划是在继承人的争夺中击败宁松涛,让他在最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