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显然是被教养得极好。宁斯臣默默看着他,打量他全身,发现没有什么受伤的痕迹,只有身上沾了点灰尘。
旁边就是墓园,想也知道他是来这里看望谁,等他吃完,宁斯臣刚想开口,就被他冷冷喝止:“不许问我的事。”
他眼角似乎天生就泛着红,此时此刻看起来却好像比平时红得更明显些,不知是不是错觉。宁斯臣沉默片刻:“你可以问我的事。”
“谁要问你。”宁宜真呛声回去,把用过的纸巾往他身上一丢,“那你自己说吧。为什么给宁远山卖命?”
他很明显有极为严苛的家教,却故意做出浪荡无礼的举动,偏偏那副举手投足无论做什么都让人移不开目光。宁斯臣回答他:“小时候,宁先生救了我的命。”
“你傻吗?”宁宜真冷笑,“以他的能力,救你和救条狗一样简单,哪里就值得你效忠?”
宁斯臣回以沉默,宁宜真朝他大大翻了个白眼,往后座上一躺:“回去吧,我的事情办完了。替我告诉那些宁家人,从下周开始,我要去宁氏。”
“宁先生让我跟着你。”
他果然根本没有参与这场继承人的选拔,不过是顶着养子的名头为宁远山办事卖命而已。然而就是这样一个默默做事的人,最后却夺走了宁远山付出尊严、穷尽一生建立起来的庞大家业。
到底是什么让他做出了那一切?
车子发动汇入灯影,宁宜真躺在后座上打了个哈欠,吃饱之后有点犯困,眯起眼睛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宁远山到底是多怕我?知道了。”
……
几日后,宁氏集团总部。
宁氏大楼是市中心的地标建筑物之一,处处亮堂气派,地板光可鉴人。宁宜真跟着宁斯臣走进办公室,一路大大方方打量四周,还朝和他对上视线的员工眨眼睛。无数人走过去了还在扭头看他,年轻点的更是脸红踉跄、差点摔跤。
宁斯臣是总裁助理,有间独立的办公室,里面还有休息间。宁宜真走进去转了转,一下看中了这里的布局和采光,当即宣布:“以后我要在这里睡午觉,你去外面员工休息区睡。”
宁斯臣默默看着他,心中求之不得,表面沉稳点头:“嗯。”
长袖善舞的宁青柏负责公司的市场运营,宁松涛则是传统业务方面的负责人,宁宜真则空降进了成立不久的国际业务拓展部门。上班第一天他就请所有员工喝了下午茶,贵得要死的私厨和网红甜品被一排小餐车推上来,很快就把部门里的人攻略:“宁总监是世界上最好的上司!”
用美色和财帛打下基础之后,宁宜真开始在工作上,他似乎天生就是个很有手段的管理者,短时间就把自己的部门整理得气象一新,合作伙伴过来时更是带着人出面接待,笑吟吟将几国语言换着说,恰到好处的交际手段让人心服口服。
初步建立了威望,宁宜真首先把矛头对准了宁松涛。
国际业务拓展自然是要跟传统业务争资源和预算,他带着能干的员工赶出策划案,在每周的跨部门会议上公开和宁松涛呛声,有备而来之下气势迫人,当众给宁松涛没脸。
几次之后宁松涛脸都黑成锅底,在宁斯臣办公室里堵住他:“小弟,这样做不太光彩吧?如果对二哥有什么意见,最好还是私下解决,怎么能影响工作?”
“二哥说什么呢?”宁宜真惊讶地挑起眉,“我和你见面的次数用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哪里会对你有意见?会上那些哪件不是工作上的问题?”
他的策划案是花了很大心思做的,让人根本无法挑剔,宁松涛被他气得脸色都扭曲了,看到宁斯臣推门进来,忍不住拉他评理:“小臣,今天的会议你也听说了吧?小弟可是一点脸面都没给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