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营王安翔家媳妇马春脸色超难看:“反正我不信,明明太阳那么大,老天爷说不下就不下,老娘不收东西。”

卢达媳妇丹红吐了一口瓜子碎,不屑道:“到时候看陆营长怎么收场。”

“我家卢达在领导面前失了面子,无端端遭受委屈,一切怪陆淮年臭不要脸,打肿脸充胖子。”

自家老卢在陆淮年手上吃瘪,回来大发脾气,无缘无故她挨骂一顿。

丹红记仇在心。

两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娃,没什么大不了,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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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注定难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直到半夜,顷刻间一道刺眼金色闪电仿佛撕破漆黑夜。

震耳欲聋的雷声,听得人心里胆怯恐惧。

“呜呼呜呼。”

第一时间,军区大院的急促刺耳的警报声反复拉响,传向远处。

黑沉沉的乌云压低,狂风呜呜作响,豆大的雨滴铺天盖地落下,越下越大,宛如瀑布般流水不止。

泥土被雨水冲上来很滑。

一营的士兵们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泥土,在前方带头:“跟上队伍,不要掉队,不舒服马上报告。”

后头跟着村民们,一起上山,总算来到军区在山里建立的基地。

大家眼睛湿润,担惊受怕一天,心突突狂跳。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家保住命万事大吉,好冷,挤挤暖和些。”

“不信人家军队的,现在哑巴吃黄连了吧,不识好人心,吃亏在眼前。”

“开始相信的人准备好包袱,相反,不信的开始懊悔郁闷。”

“等吧,天亮再瞧瞧。”

话说到这份上,在场的人勉强控制情绪,心想如果这一次没有提前准备撤离,后果不堪设想。

士兵们的手电筒发出微弱的亮光。

江柚和大强媳妇寻了一个位置,坐下存体力。

“大强腿刚好了一点,又遇上灾害,劝也不听,跟陆营去防洪,我担心他的人啊。”

大强媳妇叹气,如坐针毡,精神萎靡,肩膀控制不住颤抖。

江柚拍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慰:“相信他们。”

面对自然灾害,人类真的渺小脆弱。

她自然也是放心不下陆淮年的,不知道他那边防洪情况如何。

他拼命冒险在第一线战斗,守护他坚持的信念。

“你怪我?好意思吗?脸皮比树还厚实,嘴上说不信,下暴雨,打肿脸充胖子。”

“你没带吃的穿的,关我屁事,强盗啊抢我东西。”

卢达媳妇丹红露出嫌弃的表情,推了一把王安翔媳妇马春,尖锐的声音令人头大。

马春边骂边伸手掐丹红的胳膊,恶狠狠骂道:“臭.婊.子。”

“老娘不信就不带,你做了婊.子又立牌坊,偷摸带,我呸。”

天灾避难,村民们服了,这还是军属大院出来的?

好差劲。

一营的连长派了两个兵蛋子拉架,不满指责道:“住口,丢人现眼。”

丹红问候马春祖宗十八代,大吼大叫:“还不是你们一营的陆营长,非要逞能当英雄,有毛用,房子倒塌几户,照样没了,不搞这一出救人,我俩吵得起来?”

黑暗之中,一道纤细身影快速靠近丹红。

江柚清冷嗓音缓缓说道:“那你去地狱啊!”

短短六个字,嗜血狠辣!

江柚傲然而立,杏眸闪烁嗜血的光,小手狠狠打在丹红的脸上。

“所有军人在与天斗,你受保护上山避难,逼逼赖赖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