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人刚点下头,坐在轮椅上的章愿开了口,“这事我不会再插手了。”说完,他也不管几人的神色如何惊诧,向身后推着他的人示意一下,就这么离开了。

今天种种,已经叫他身心俱疲。虽然最后侥幸脱身,但他够叫他对傅乘光这个疯子退避三舍的了。

没想到会是章愿最先退出的几人,心里此刻才回过味儿来今晚绝对发生了什么!

但那傅乘光到底是做了什么,能叫章愿忍气吞声的?越是往下想,几人心中就越是凛然。

……

双开面的落地玻璃幕墙,叫垂下来的窗帘遮的严严实实。敲门进来的男人,看着微弱光源镌刻出的那道仰靠在窗前起居塌上的人影,走近后才低声唤了一声,“傅总。”

身上的酒气和烟味浓到呛鼻的傅乘光,因为仰首而显露出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汪梦醒今天也回武汉了。”

在听到这一句话后,傅乘光张唇呼出一口气,垂出扶手的手抬起来,将夹在手指间的那根已经快要燃完的烟喂到嘴里。

这几天,姚诗承他们陆陆续续都回武汉去了。毕竟如今的江尹一不是他们能攀折到的,再在上海留下去处处受针对不说,他们家那边也会有麻烦而一旦他们在武汉的根基出问题,就更没余力和邵斯炀他们相持了。

他们不得不回去。

将烟头按在已经插满的烟灰缸里的傅乘光,给自己倒了杯酒后就摆了摆手,站在他身旁的男人看见,带上门退了出去。

傅乘光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落拓样,他在上海受到的针对不小,傅家在上海几年的布局全没了,他老子不满意的很要不是他在来上海之前把傅家捏在自己手里,未必能扛过这一关。

倒满的杯子被傅乘光送到嘴边,仰起头一饮而尽。

他本来可以不这么被动的,那晚他拿章愿开刀,本来是可以缓解一下这个局面的。可是在最后一步,他把人放了,如今的他,既没有等到能给他助力的'把柄',又挟制不了步步紧逼的徐途一行人,就只能躲在这里消磨时间。

‘碰。'

空杯被傅乘光按在了桌面上。只要最后能得到江尹一,这一切都是值的。

……

拇指勾着的辅助带,被家庭医生轻轻卸了下来。

打几天前回来就一直在章家休养的章愿,活动了一下刚拆掉支具的手腕。

看着面前家庭医生小心翼翼的神色, 已经感觉不到痛感章愿道,“没事了。”

等家庭医生松了口气离开后,章愿走到露台,俯视外面茵茵如盖的花园景观。也是休养了几天,他心情缓和下来,因傅乘光而产生的惊悸也已淡去不少,就给这几天都没有联络的闻科几人去了个电话。

闻科是他们圈子里的闲人,电话接的一如既往的快。

章愿道,“这几天怎么样了?你们还在对付傅乘光?”

闻科跟他讲了讲傅乘光在上海的公司,其实已经差不多都被他们关了,那晚之后,他们虽然仍旧在打压傅乘光,但到底没再做的更过分。末了,闻科收尾道,“主要还是蒋旭联系了小屈,问了一下傅家的背景怪不得能跟小屈玩到一路呢,不是个吃素的。”

章愿脸色绷了绷,这点他是已经有所体会了。

“嗯?广府给我打电话了,我先接了问问什么事啊。”和他打着电话的闻科知会了一声后就挂了他的电话。

章愿在露台站了会,心里又想起江尹一来他跟徐途他们不一样,他跟江尹一走的不近,对他感官上也就那样吧。再加上徐途为了他和小屈闹翻,他对江尹一就更敬而远之了。但他心里也清楚,那晚真要不是江尹一引走傅乘光,他算是……

闻科这时候打来的电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