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挂四瓶吧。”

护士是说给高嘉宇听的,这青年眼眶红着,看着不大凶,没想到后面那个凶的先起来认了错。

“好好。”夏挚现在比自己病了都上心江尹一身体好,不容易生病,但凡是病了都是大事。

护士抱着病历本从被群男人挤满的病房里走了出去,夏挚也把其他人都打发走了,等病房空下来,他才走到静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守着江尹一的高嘉宇身后,“我来守着吧。”江尹一手上那痕迹,叫他想到了之前在武汉发生在江尹一身上的一些不太好的事,他想把人都打发走了好确认一下。

坐在椅子上的高嘉宇没动,问他,“夏哥,是那帮人。”

夏挚还没按到他肩膀上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高袁宇看着床上的江尹一尚舞于有有床上的江尹一他躲在这“的比护,的底护下

成长,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到别人的伤害,一次一次,“哥被……”

他的话没说完,但夏挚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在他看到江尹一手腕上桎梏的红痕时,就隐隐有了这方面的猜测。

神色平静的高嘉宇,胸膛突然间剧烈起伏起来,像是已经崩溃了,却哭不出来那样的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气喘,“是不是把他们杀了,哥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了。”

“……”

夏挚叫他这带着露骨杀意的话吓住,他的手按下去,“你冷静点。”

他落在高嘉宇肩膀上的手,似乎安抚了他,他的气喘停下来,剧烈起伏的胸膛也逐渐恢复平静。在夏挚松了口气,将手慢慢抬起来的时候,高嘉宇泛着泪意的眼睛,已经呈现出一种失控的赤红色。

落款齐白石的田园逸趣册页,随意的挂在墙壁上。坐在琴房中间的三角钢琴前的权律,埋首在压在琴键上的双臂中。

昨天在送江尹一去了发改委之后,在折返回的路上他和邵斯炀吵了一架。

邵斯炀叫他不准喜欢江尹一,不然以后朋友都没得做。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那就不做朋友了。

当时他回答的决绝,惹的邵斯炀大怒。他虽然不为自己的回答后悔,但和邵斯炀到底在一起玩了几年,想到可能就此断绝关系,他心里还是有几分愁绪的。

“叩叩。”

听到敲门声,坐在钢琴前的权律直起身,“进来。”

挽着披肩的权夫人推开了琴房的门,“你怎么跑到琴房来了?要不是李嫂,我还找不到你。”她温温柔柔的笑着向权律招手,“下来吃饭吧。”

权律历来听话,起身从琴房里出来了,在和权夫人并肩下楼时,权夫人还跟他叮嘱了句,“今天家里来客人了,要来我们这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