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途渐渐正色起来,徐家在上海这些年很是低调,世家藏富是原因之一,还有个最主要的原因是让外人看不清虚实徐家在他爷爷去世后就失了大部分的势,要没有一个小屈帮他走通官场,外人早就看出他徐家是个没爪子的锦绣虎了。面前这个只和他在今天见过一面,之前可以说是素不相识的人知道徐家不说,连徐家如今藏掩的窘境也能一语点破,容不得他不升起戒备了。

被落地窗映进来的光照的脸上毫毛俱现的傅乘光慢条斯理的继续说了下去,“你如今能在武汉兴这么大的风浪,说白了也不是因为你背后的徐家。是你借了一个人的势。”

徐途抵在扶手上的右臂动了一下,他随即也坐正了一点,“你这么了解我,了解我背后的徐家啊?”他语气仍旧是一开始那股风淡云轻的味儿,仿佛没被傅乘光的话切进肺腑。

傅乘光也没有再说别的佐证自己刚才说的话,只放下蜷握在胸前的手搭在桌面上,后靠在椅背上笑了一下。

徐途一直很会看人,见傅乘光第一眼他就感觉这人棘手,现在只三言两语,他不光明白面前这个人和之前那几个武汉的压根不是一个量级的不说,还意识到哪怕是对自己来说这个人也有点危险。但他心思千转,脸上的表情从没有变过。他够沉得住气。

傅乘光显然也同样沉得住气,“你来武汉一个多月,动手帮江尹一却是半个月前半个月前,你查了江尹一,还拿到了一份春山公馆的录像。”

“是这份录像让你产生了转变吧。”

傅乘光能知道徐家的底,就已经证明他不光只在武汉能立足住了,在上海的上流圈里他也同样说的上话,不然仅靠调查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但如果连他调查之后拿到的春山公馆录像的事也知道

上一个有这么大本事的,不就是小屈么。

徐途拿舌尖碰了下唇角的同时像是在思索怎么回答他的话似的颔首笑了一下,“录像春山公馆这么看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视线之下啊。你这么关注我。”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因为我呆在江尹一身边?因为你喜欢他?”

两个问题,傅乘光都没有否认。

徐途了然的继续道,“你既然这么关注他,在武汉又有这么大的本事,为什么到这个时候才出面?如果你做了我做的事,他刚才对你恐怕就不是这个态度了吧。”

傅乘光蓦地扯了下嘴唇。他唇缝很深,笑起来,笑容都有种锋锐的味道,“是我把他送给景烁他们的。”

“……”

“春山公馆的录像是他生日那天录的,因为是他生日并没有做的太过分实际上他有很多次在里面吃了药,一个一个房间的逃进去想要躲起来,然后被追进去的人按在沙发上或者墙上。到最后,连医生都在警告我们再那么玩下去他会废掉。”

“……”

“所以,不论我再做了什么他最恨的都是我。”傅乘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称得上是平静,唇角也仍旧保留着那个笑容。

从没认为过自己是什么好人的徐途,就是拿自己最恶劣的少年时期与面前人相比,好像都不算坏到底了,他一时有些难以评判面前的男人,“那你今天来这是的用意是?”

“他该回我身边了,而你也该回上海了。”

这一句切切实实的有警告的意味,徐途从小到大只在小屈面前彻底的低下过头,面前这个男人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警告他。不知道是因为更清楚的得知了江尹一之前的不堪遭遇,还是被傅乘光的这一句威胁激了气性,徐途风淡云轻的姿态不在,眼中显出锋芒来,“他不会回你身边的。而我什么时候回上海,更是不劳你费心。”随着眉宇的下压,他言语间也有了威势,“我不妨再告诉你一句,我能帮江尹一把武汉的风云搅弄起来,就一样能带着他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