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字,如冰石撞击。
“疼么。”他说。
穆寒山用力摇头。常非常却淡淡道:“应该挺疼的。”
“师尊,我没事。”穆寒山说,“倒是师尊离开宗门,峰中师妹弟的修行……”
“唔,原本我也不干什么活。”常非常答道。
穆寒山:……
他急得连连咳嗽。常非常才道:“好好养你的伤吧。”
他轻轻一推,将穆寒山推回床上。穆寒山躺在床上看他,却不甘不愿:“师尊,你今天看起来很有精神啊。”
好半天,常非常才懒洋洋道:“……有么?”
师尊今天给他的感觉,确实和平日里不太一样。穆寒山想。
譬如方才师尊看他背后伤痕时的声音与反应,也不太一样。
只是这时的穆寒山终究太过年轻。而他看似少年的师尊的一生,却又太过复杂。那些复杂里掺杂了太多他无法与之共度的经历,因此即使过去十年,二十年,他也并不明白。
譬如在未来的多年里,始终萦绕在穆寒山心头,一遍又一遍折磨他的一个问题。
――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来看我,还是为了寻找机会,与宁明昧谈话?
只是他最终也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