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奉恩一顿,皱着眉将视线移到另一侧却不回答,他推了下陆延礼,“没什么力气,想睡觉了。”说着就自顾自地躺下,背对着陆延礼不再说话。

当年的事在江奉恩心里留下一道很深的印子,以至于他一想起就怕得要命。陆延礼从未那么冷漠凶残地对待过他,那副盯着他的样子像食人肉野兽。

他也是从那个时候才看清陆延礼的真面目。陆延礼那张嘴巴里可以说出温柔哄人的话,也可以恶劣又残忍地将江奉恩吓得浑身发抖。

每每想起那些,江奉恩就觉得难以呼吸。

江奉恩心里有气,这件事会成为俩人之间最大的隔阂,但陆延礼并不后悔。

若当年自己不这么做,江奉恩怎么可能留在自己身边,就连那两个孩子都只会是陆岱景的种。

不过好在如今陆岱景已经失势,再掀不起任何波澜,江奉恩也只会是太子妃,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所以他们之间不该有任何隔阂,该是亲密得没有一点缝隙,死死地嵌合在一块儿。

他贴到江奉恩背上,密密地亲着他的后颈:“心里有气发出来,别憋坏身体。”

江奉恩不说话。

陆延礼的手抚上了他的后腰,江奉恩以为他想做,陆延礼却只是环住他将他抱进怀里。俩人的身体紧紧地贴着,男人的鼻尖顶在江奉恩的耳后,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江奉恩不回答,陆延礼便道:“不是皇宫,是在你们江府。”

江奉恩一愣。

“那时候你正与人斗蛐蛐赌钱,一直堵一直输。”陆延礼想起当时江奉恩皱着的一张脸,忍不住笑了笑:“我觉得你可真有趣,可爱又有趣。”

“后来你偷偷进宫,还想撒谎躲过去,原本想罚你的,想想还是算了。谁叫你这么可爱,我舍不得。”

陆延礼见江奉恩的耳垂微微变红,眼里笑意更深。

“之后与你交往,越是熟识便越觉得你实在让人喜欢,那些骗人的小把戏破绽百出却能逗我高兴,我便想着,该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你天性骄纵,让你做小你肯定是不愿的,我便一直在想该怎样才能让父皇同样你做我的妃。”

“我及冠礼那日,你与我在府中玩到半夜睡过去了,那时候看着你,就想给自己一个礼物。” 陆延礼亲了亲江奉恩的耳垂,低声道:“我脱光了你的衣服,然后发现了……你那口屄。”

江奉恩握了握拳头,他那个地方从来都让他抬不起头,即便陆延礼从来都没表现出厌恶,但他知道那地方看着就让人反胃。

陆延礼还在说:“一个挺拔俊气的男孩,怎么会长了这么个……”

江奉恩瞥开眼打断他:“别说了。”

陆延礼充耳不闻,接着道:“长了这么个娇小又漂亮的屄,像一朵嫩秧秧的小花。”

江奉恩被这话弄得浑身一激灵,他没想到陆延礼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身体羞耻得发热,“你、你……”

陆延礼抱住他:“我可太喜欢了,喜欢到舍不得就这么吃了它。”

“我想应该在我们大婚那日再彻彻底底地得到你。”

说到这儿,他顿了好一会儿,再出口时语气变得很冷,“可谁知道你居然爱上了陆岱景。”

陆延礼沉默了会儿,似乎是叹了口气。

“我等了你十二年,到最后,你却嫁给了别人。”他紧紧地抱着江奉恩:“我这么爱你,怜惜你,你却偏要凑到那个人身边,换做是你,你不生气吗。”

江奉恩张了张嘴,“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延礼将江奉恩翻过身来,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原谅我吧,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