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奉恩更是觉得酥麻,毛孔都舒张开了似的,身体一阵一阵地打颤。

他将脸埋进陆延礼怀里深深吸了几口,才将那股热潮压下去。

陆延礼抚摸着背,继续给他擦手,江奉恩却猛地抽回,也不看他,藏在陆延礼胸前闷声问道:“你为什么要伤他?”

“恩恩这是在怪我吗?”

“皇上已经处置了他,你何必又做出这样的事?”

半响都没再听见言语,江奉恩不到他,觉得脊背生出一串莫名的寒意,随后后颈便被人掐住,他被迫抬起头和陆延礼对视。

“那是父皇在罚他,不是我。”

陆延礼仍是在笑,可那笑里藏着怒意,简直渗人,“恩恩总得给我一个泄愤的机会吧。”

“他把你抢走,独占了你,还在我面前做那种事。恩恩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陆延礼把江奉恩说得没了脾气,抿了抿嘴,“可……”

“别担心,我没有射中要害。伤口不深,只不过是让他痛几日。”他面上一转,怜爱地抚摸着江奉恩的脸颊:“恩恩若是实在担心,我也可以安排你到他那儿去照看他几日。”

江奉恩顿了下,又想方才陆延礼说的话。

那时陆延礼要成婚,自己都这么难过,如今自己与陆岱景不仅仅是成婚这么简单,若再与陆岱景相近,便是真要伤了陆延礼的心。即便是心里记挂着陆岱景,却还是他摇了摇头。

“不用了,只要他没什么大碍就行。”

“不是担心吗。为什么不去?”

江奉恩垂眼道:“如果我去了,你会不高兴吧。”

陆延礼一顿,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他笑得肩都在抖,边笑还边半靠在江奉恩身上。

这些日子他一直担心着,江奉恩被陆岱景带回了小半年,怕陆岱景又把江奉恩的心给夺回了去,如今看来只不过是虚惊一场,江奉恩的心还好端端地留在自己这儿,没人能抢走。

不过也是,像陆岱景那样的人,和他的母亲一样,只不过是空有一副漂亮的皮囊而已,能留一个人多久?

见过太多爱的人才懂怎么去爱。连爱都不懂,有什么资格跟他抢江奉恩。

如今江奉恩对他顶多对存有几分恻隐罢了,这点旧情只要时间一久,连同他整个人都会在江奉恩这里灰飞烟灭,什么都不剩下。

回到太子府,陆延礼一路抱着江奉恩走到东苑。

回到这熟悉的地方,江奉恩左右看了看问:“钟弈呢?”

“你也知道他贪玩,现在不知在哪儿玩着。”

陆延礼径直带他进了浴房。屋子里冒着热气,新制的衣物也放在一旁,大概是提前就吩咐人备好的。

“你身上沾了血,得好好洗一洗。”陆延礼屏退了下人,便去解江奉恩的衣服。

江奉恩一把抓住他的手:“我自己洗吧。”

陆延礼眯着眼笑了下:“出去了几月而已,恩恩怎么变得这么害羞。”

他说着,把江奉恩身上的衣服脱了扔到一旁,却不让他进浴池,而是细细打量着他的身体。江奉恩面上发燥,不禁捂了捂下身。

陆延礼拉开他的手,道:“让我好好看看你。”

刚生了孩子不久,江奉恩的身体十分饱满,从上到下由内而外地散发出一种肉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