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影哑了声不敢再回嘴,僵持半响还是退了出去。

门关上的一瞬,雕栏花木后就发出些许动静,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他走到江奉恩面前端详了片刻,方才骄横跋扈的模样仿佛让他看到多年前的江奉恩, 见人脸色不佳,陆延礼俯身凑到江奉恩跟前笑着问道:“真生气了?”

江奉恩的气一下就泄了,“没……”

其实是有的,他本就是最受不得气的人,从前是,如今更是。因为陆岱景抓住他七寸,所以之前秋影在府里给他的气他都忍了,如今他不管不顾的,忍不住就真发起了脾气。

正想着,腋下突然穿过一双手,陆延礼像抱小孩似的将他从椅子那儿抱起放到茶桌上。

“在九王府被欺负了?”

戳到心事,江奉恩更不愿意说话,陆延礼倒是笑了,说他,“脾气可真大。”

陆延礼坐上椅子,便矮了江奉恩很多。他凑上前将头埋到江奉恩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

“真可爱。”他说。

江奉恩耳垂红了红,又见陆延礼抬头看自己,两目相对时江奉恩心里砰砰直跳。

“恩恩心跳好快。”陆延礼笑着去亲他的胸膛,然后缓慢地下移,亲吻他的胸脯,然后是鼓起的孕肚。像雨点似的亲吻,又密又轻。

江奉恩浑身发热,推了推陆延礼的脑袋,他根本受不住这种挑拨,况且如今孕期欲望渐涨,只是这么几下穴里就已经隐隐发酥。

“别亲了……”

“你还没跟我说你的事。”

陆延礼掀开江奉恩的外衣,将脸埋进去,里边全是江奉恩的身上的味道,他揽着江奉恩的腰说道:“朝里几名大臣联合上书告发我蓄意谋反,还拿出了些莫须有的信件,和我的字迹几乎一模一样。”

“那时候陆岱景正得势,又刚从西南回来不久,父皇便将此事交予他处理。但这件事不排除就是他做的手脚。”

江奉恩一愣。

“事发突然,我也没来得及应付就被关入牢中。”

“好在我手下的人寻到了他们栽赃觅藏的窝点,父皇已经知道我是被陷害的了。”

男人抬起头捧着江奉恩的脸亲了亲他的脸颊:“只是苦了你和孩子。”

江奉恩垂着眼,“那现在……该怎么办?”

陆延礼看着他,“你想回到我身边吗。”又说:“你与他是皇帝亲赐的婚,是他明媒正娶的九王妃。若是想回到我身边,要么是他休了你,要么……就是他死。”

江奉恩心头猛地一颤,“我……”

话没说完,隔间门被“嘭”地推开,一脸怒容的陆岱景直直站在门外。

屋内的俩人情切地对坐着,陆延礼仰头靠在江奉恩怀里,江奉恩也温顺得很,黏糊地环抱着男人,之间没有一点距离,要是自己不来,下一秒就能亲上了。

陆岱景冷冷盯着他们,怒极反笑似的哼了一声:“现在来是不是还打扰到你们了?”话里尽是酸意。

江奉恩后背生出冷汗,忙从桌上下去,却是被陆延礼一把捞到腿上。

陆岱景看到这一幕头都气麻了。

陆延礼紧紧抱着江奉恩开口:“九弟,你也看到了,我与恩恩情深意切,你能成全一次,也能成全第二次吧。”

“情深意切?成全?”他冷冷地笑着:“用金笼锁着人也能叫做是情深意切?”

陆延礼脸色一变,手不自觉地轻抚江奉恩的背,“将人禁足在府中,就连出门都随时有人跟着,你与我又有什么区别?”

“再说,那不过是些陈年旧事,如今都已经过了几年,我们之间不需要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