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那以后他们三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关系,直到现在,江奉恩其实也已经接受了。
陆延礼和陆岱景本来就是一起相依为命二十多年的亲生兄弟,彼此是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说到底他们之间的羁绊比和自己深得多,大概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能接受两个人共同拥有自己。
到现在三个人加上女儿一起生活,简直和谐得诡异。
江奉恩打了个哈欠,继续睡自己的回笼觉。
直到中午吃饭那会儿江奉恩才睡醒睡足,他昏昏沉沉地起床,熬夜实在伤人,脑子都转不动了。弄东西吃的时候接到陆延礼的电话,说是龚家的小孙女今天周岁请宴礼,晚上一块儿过去。
即使江奉恩不太掺和陆延礼公司的事,也知道陆延礼公司刚起步那会儿龚家帮了他不少忙,再说也该带陆芮出去交交朋友,于是就答应了。
宴礼是在龚先立自己老宅里办的,宅子大得惊人,像庄园似的,据说后面几座山也都是他的。
“可真有钱。”江奉恩不禁感叹。
听见他的声音,陆延礼没忍住掐了掐他的脸逗他:“这里地段好,你要是想要的话我们省省也能买。”
江奉恩忙摇头拒绝。
陆岱景从车上下来,瞧了那边璀璨灯光下的人群,朝江奉恩开口:“今天人很多,待会儿你可别又背着我们去喝醉了。”
江奉恩摸了摸鼻子,之前确实发生过这种事,所以他也不好回嘴。
“知道了。”
今天来的都是A市非富即贵的人,江奉恩爱交朋友,所以在这种名利场也能混得开,在哪儿都能聊。
他已经禁酒一个月了,闻见酒味就心痒得厉害,于是他故意趁那两人不注意顺手拿上一杯酒走远了些。
大概是心虚,江奉恩才刚转了个弯就不小心撞到了人,一杯酒全洒那人身上去了。
江奉恩吓了一跳,忙拿纸巾在他身上擦拭,“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男人朝他笑笑,面容温和,一点都没计较,“没事的。”
江奉恩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有一个高大的男人大步走过来,“怎么了?”
男人长得俊挺,江奉恩记得他,阮家的二公子阮刑,很久之前两人还在一块儿喝过酒。
“江奉恩?”
江奉恩笑了笑,“好久没见你了。”他见阮刑小心翼翼地给男人擦掉身上的水渍,态度语气都和往日不同,江奉恩不禁多看了两眼面前的男人,觉得面生又有点眼熟。
“这是你朋友?”
阮刑眼里带笑地看了眼江奉恩:“是我老婆。”
余一用手肘碰了他一下,阮刑不甚在意,半搂着他去卫生间清理。
另外一头的阮狱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也随在身后跟。
“怎么了?”
余一从镜子里看到阮狱:“也没什么,就是衣服上沾了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