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面上是一副懊恼的神情,江奉恩却并无过多在意,皱着眉回陆岱景的话:“那时我们都喝醉了,犯下的错别再发生便好,如今清醒着怎么能又做这种事?”
“怎么能说是犯错呢,恩恩?”陆延礼轻抚着江奉恩的手臂,道:“你知我是千杯不醉,而他……”他看了眼陆岱景:“他可是一杯酒都没喝下。”
陆延礼一字一句地解释:“那时醉的只有你。”
两个完完全全清醒的人怎么可能会犯错,只会是有意而为之。
江奉恩瞪大了眼:“你们、你们为何……?”
他实在无法想象两个曾争斗得你死我活的人竟然能冷静地躺在同一张床上,甚至是……一齐共享他的身体。
江奉恩内心觉得怪异得不行了,偏偏陆延礼又开口:“是你说的,两个人,你谁都放不下。这不是如你所愿了吗,我们两个人都陪在你身边。”
江奉恩直愣愣地重复:“都……陪在我身边?”
大脑像被人猛敲了一棒,江奉恩知道陆延礼的话这代表着什么,因此才震惊得说不出别的。
他是说,他们三人,可以一起生活。好半响,江奉恩才开口:“不,这不符常理……”
“常理?”
一直沉默的陆岱景突然冷冰冰地开口:“珑珠,你觉得到如今我们还会在意世间常理?”
“走到这般田地,求神拜佛,一再妥协,你觉得我们为的是什么?”
他们留对方一条性命,不过是怕江奉恩会因为对方的死而怨恨自己。妥协二人共享,只是愿失了情志的江奉恩,能不能因为对他二人的情谊而甘愿留在他们身边。
江奉恩张了张口,却觉得喉咙莫名干涩,一句话都说不出。
曾经差点杀了对方的两个人竟是为了自己屈膝妥协,只是为了求自己能留在他们身边。
这让江奉恩能说出什么话。
陆岱景盯着他半响,忽地俯身吻住他的唇。陆延礼也再一次伸手抚慰江奉恩的身体。
这一次江奉恩没有拒绝。
他任由二人摆弄着,陆岱景去抚他的前穴,陆延礼则是缓慢抽弄他的后庭。江奉恩红着脸呻吟,不知道自己已经去了几次了,目光涣散地盯着虚空一处。
直到陆岱景将硬挺的阴茎插入他的雌穴里,江奉恩快活地仰头溢出泪,他仰头靠在身后陆延礼的肩上,他的阴茎正在江奉恩后穴口打转,想要一举插到最深处。
“唔嗯”
江奉恩高昂地哼叫了一声,整个人痉挛了一阵。
是陆延礼彻彻底底将阴茎插进他的后穴里了。
他第一次完全清醒地体验两根雄伟的巨茎塞满身下两口穴的感受,涨得快要裂开似的,两口穴被烫得发麻,江奉恩都觉得自己似乎被定在上面了,动一下都不敢,仿佛那两根东西能不小心就捅破他的身体。
但不知为何,江奉恩又生出种莫名的满足感来,他仰着头适应着这两根雄壮的东西,眼神迷离地盯着头顶的树枝,他突然想起入溪宫中那颗也是常青树,也是这样高大繁茂。
这许是陆岱景故意留下的,想在这园子里留下一颗独属于他们二人之间的回忆。
江奉恩莫名挑起唇角笑了下,陆岱景不知道的是,其实当初太子府里也有一颗这样的常青树,少时他总与陆延礼在树下畅饮说笑。
兜兜转转,这唯一的东西竟也是共同属于他们三人。
一阵风吹过,江奉恩却不觉得凉,他夹在二人之间,热得很。树上落下了一片叶子,飘飘荡荡地,江奉恩的眼神就随着叶子荡来荡去,心中不知为何也一同生出无端的飘浮感。
直到叶子准确无误地落到江奉恩鼻尖,点了一下又从他脸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