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奉恩趁机猛地把他推开,还没起身却是被陆延礼一把扯过凑近,男人似乎无视了身后的陆岱景,极为自然地伸手帮江奉恩擦去脸上的灰渍,眼中含着笑意看他。

“沾到灰了。”

江奉恩思绪瞬间就乱了,只有之前的陆延礼才会这么做……

难道他记起来了?可他刚才分明还叫自己“夫人”。

感觉到陆延礼松手,江奉恩忙起身远离了他。他朝陆岱景那儿又瞧了眼,还没开口解释就见陆岱景盯着他们走过来。

俩人方才几乎要融到一块儿了,陆岱景陆延礼全身上下只穿了单裤,几乎是湿透的,江奉恩更是衣衫不整,尤其胯间还湿了大片,不难想象刚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

苟且之事。

陆岱景面上越来越冷,流淌的血液却沸腾般燃烧起来。这时江奉恩却先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上前,“陆岱景……”

陆岱景看了他一眼,眼中滔天的怒意,江奉恩一惊,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你别生气、我们刚才……”不等他解释陆岱景就一把将其甩开,大步走到陆延礼面前。

陆延礼掀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瞧着男人,就连陆岱景扬起手中的剑时他面上也没多出什么惊惶。

眼看刀刃就要落下,江奉恩整个心都凉了,“不要!”

他猛冲向前抱住陆岱景,俩人重心不稳一同摔倒在地,可陆岱景手中的剑却还紧紧地握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不眨地盯着陆延礼,额上青筋暴起,整个人都显得阴戾诡异。

江奉恩胡乱地去抓男人握着剑的手,“陆岱景,你冷静点,陆岱景……”

陆岱景却死死抓着剑柄不松,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是魔怔了般,一心只想刺死眼前的男人。

“他是我的。”他诡娟的眼盯着陆延礼,音色低沉发颤,切齿地一字一句地道:“是我的妻子。”

他再一次抬剑又要上前。江奉恩紧紧抱着他不给他有多余的动作。他自然察觉出陆岱景的不对劲,男人比先前还要敏感疯狂,现在整个人都紧绷着,活像抢食红了眼的猛兽,彻底回不过神了。

江奉恩手脚并用地将他困住,紧紧环住他颤抖的身体,“我就在这儿,你冷静点……”见陆岱景仍是极为激动,便像安抚孩子似的一下一下轻抚他的背,在他耳边叫他乳名。

陆岱景身体似乎僵了下,挣扎的动作也逐渐缓和下来。

江奉恩趁此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剑,男人一顿,却没打算与他争抢,只是淡淡瞥了眼,忽地却张口在江奉恩颈侧重重地咬下去。

“嘶”

江奉恩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扯开,“你做什么?”

那地方已经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最深的地方都溢出血渍。

江奉恩在肩上抹了一把,扭头见陆岱景盯着他的眼睛,眼中是深不见底的占有欲。

江奉恩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几下,怕再待下去陆岱景会做出什么事来,忙紧搂着陆岱景站起。

“我们先回去。”

他瞥到一旁的陆延礼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面上神情阴沉得厉害。若不是他有腿疾,怕此刻已经和陆岱景扭打到一块儿了。

江奉恩瞥开眼不再看他带着陆岱景离去了。

陆延礼独自在原地坐了半响,双腿是木的,即便使劲撑着也无法站起。他猛地一拳捶在地上,面上的表情彻底挂不住,显露出狰狞的恨意。

因为怕陆岱景中途冲动又去对陆延礼做什么,他一路都紧紧地抓着男人,直到见到陆延礼的小侍朝林中过去,他才稍微放下心来。

他把陆岱景送入账中,正想离开陆岱景却倏地翻身一把将他推倒压了上去。

账中太暗,江奉恩根本无法看清陆岱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