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奉恩沉默地喝了口茶,隔了会儿,陆延礼突然开口。
“先前和江公子见面之后总是做些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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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吗?梦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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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都是梦见你。”陆延礼浅笑着望向他,“但梦里你的名字是江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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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奉恩手上的东西顿了下,又听他说,“并且梦里你总是叫我‘夫君’。”
他说完这话,江奉恩直愣愣地抬起头看他,但男人仍是笑着,让江奉恩看不明白他的意思。正巧这时候上菜,陆延礼垂眼拿起筷子,“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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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失忆,但陆延礼习性和先前是一样,吃饭的时候鲜少会再说话。
直到俩人都放下筷子,陆延礼擦了擦嘴,开口莫名地:“我那次在茶馆同你说的不是实话。”
江奉恩抬起眼看他。
“三年前我受了很重的伤,先前的事大多都记不太清了。”
他对上江奉恩的眼睛,“我想江公子或许与我熟识,可否同我说些先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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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奉恩愣了半响,被陆延礼这么看着,有什么话已经到嘴边,但最终却还是道:“先前是我认错了人,我与楚公子并不相熟。”
不过往事了了,现在陆延礼过上另一种生活,就此余生也未尝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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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毓在江奉恩门前来来回回走动,直到见江奉恩回府,他高高提着的心才堪堪落到原位。没到江奉恩跟前就开口问:“那个男人是谁?”
“新开画舫的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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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他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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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奉恩看了眼咄咄逼问的段毓,不禁觉得好笑,“点头之交而已,就跟隔壁钱庄老板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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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毓哪信他的鬼话。那时他见到男人那张脸的时候便觉得熟悉,像在哪里见到过。
然后他回府见到青江。
先前他毫不怀疑青江是江奉恩的孩子,毕竟俩人确实有相似的地方,但青江的长相又英气许多,他还以为是青江的母亲是这般俊俏的人,直到今日看到那个男人。
青江那个男人几乎有八分相相似,她是那个男人的孩子。
他抿了抿嘴,俩人绝不是寻常关系的,江奉恩的神情骗不了人。那时他看那男人的时候分明又是那种眼神,那种……从不会用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是温的,藏了东西。
他抓住江奉恩的手腕,憋了半天只憋出句:“你不要与他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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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奉恩直愣愣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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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段毓又回头道:“刚才那个姓陆的人来找过你。我说你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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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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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儿到京城说不远但也不近,一连几日江奉恩都在收拾去京城会用上的东西。
“公子,楚公子在府外说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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