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岱景像是没看见他似的走到内间去。隔了会儿才披了件衣服出来。

“有什么事,说吧。”

“殿下……”江奉恩心里犹豫着该怎么提起陆延礼的事。

陆岱景望了他会儿,突然开口,“从前不是最喜欢叫什么堇堇,如今怎么不叫了?”

“什么?”江奉恩没回过神,把陆岱景问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反应过来,便毕恭毕敬回道,“殿下曾说尊卑有别,即便是妻妇也不配叫殿下的乳名,臣不敢忘。”

话说完,陆岱景却没再出声,静静地盯着他,那眼神让他、江奉恩脊背发寒,不知道自己的话怎么会惹怒了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过来。”陆岱景命令道。

语气阴冷,江奉恩手心发汗地走到他边上,屁股还没挨到木椅,就被陆岱景制止,“谁让你坐那儿了?”

他朝江奉恩敞开腿,“坐这来。”

江奉恩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陆岱景这明摆着是存心羞辱他,他踌躇着不想过去,但对上那双压着怒火眼睛江,像是要一口咬断他的脖子似的,心里一哆嗦,只能顺从地挪过去坐到男人的腿上。

他虚虚地坐着,不敢靠得太近。陆岱景却突然一搂他将他搂进怀里,沐浴后的水汽掺杂着淡香冲到鼻子里,但很快又散去,江奉恩心里一跳。眼神飘忽地瞥到陆岱景面中那痣,他肤白,像白瓷落了一滴墨,寡淡却显眼。

他僵硬地维持着姿势,陆岱景很自然地伸手掀开他的袍子,在他的小腹上抚了两下,“是不是皇兄把你脾气养坏了?现在怎么这么嘴硬?”

“......什么?”

江奉恩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陆岱景又说起别的,“之前我问过太医,他说五个月的身孕,想要拿掉孩子的话很困难,可能会死。”

江奉恩瞪大了眼睛。

陆岱景在他耳边开口,“你愿意冒这个险吗?”

“不、我……”不安感瞬间侵袭了全身,他慌忙地想起身,却是被陆岱景紧紧地按在怀里,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阴沉,“不愿意?”

“之前不是说喜欢我吗,莫不是虚情假意?连这种事情都不愿意做。”抚在小腹上的那只手突然使力往下压,圆鼓的肚子感受到重量,江奉恩浑身冒出冷汗,“唔!好痛”

他挣扎着想要把这双手推开,却听见男人慢悠悠地说道。

“你和太子算是通奸。”

“通奸怀了孕的女人是要被幽闭的,你这样不男不女的人也一样。”

陆岱景恶毒地在他耳边开口,“知道什么是幽闭吗?就是用木锤打你的小腹,直到里面的东西掉出来为止……”

江奉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上因为痛苦布着密汗,浑身抖得像发了病,“求你、不要这样……”

陆岱景非但没有停手,反而更加用力给他的小腹施压,江奉恩双腿无法控制地颤抖,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胯间像是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他无意识地淌出泪,惶恐地朝他哀求,“求你别这样……堇堇、求你别这样……”

男人突然就松了劲儿。

“怎么又愿意叫堇堇了?”

江奉恩抖着手抓住陆岱景的衣服,“好痛……我肚子好痛……”

陆岱景将他的手握住捏了下,“对我撒娇没用。”

他往江奉恩胯间摸了把,一手的血。

“出了点血,你忍着点,谁让你去怀了别人的野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