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蒋老爷和大太太这场夹缝婚姻之中,佟姨太被他们逼得发疯了。

过了一会儿,屋里的蒋希慎喊道:“阿娴,进来。”

苏文娴进去,只见他指着桌子上精致的饭菜,“收拾起来。”

她安静地将饭菜装进佟姨太带来的食盒里,也不知道说什么。

上辈子她爸妈可没有对她这么逼婚过,可能因为大哥有稳定交往对象很快就能结婚,爹妈对她的要求都是遇到了想嫁的人再嫁,不想嫁就不嫁,反正苏文娴挣的那么多钱也能养活自己,家里经济条件也不错,都不着急。

她体会不到亲娘为了逼婚甚至绝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

这是老板家事,她觉得自己还是闭嘴最合适。

蒋希慎道:“陪我到天台走走。”

“老板,你的伤口……”

“无碍的,我慢点走。”见她还在犹豫,“我只是想出去吹吹风,这么多天闷死了。”

“大不了,让傻头栓也跟着。”

苏文娴这才点头,但还是让傻头栓推着一个轮椅跟在旁边,走到顶楼天台之后便让蒋希慎坐在轮椅上,她推着他在天台吹风。

圣玛丽医院是星城老牌西洋医院,地理位置毗邻港口,在顶楼天台正好能看到不远处的大海,现在还能看到即将落到海里的红彤彤落日。

风吹拂着,蒋希慎沉默了很久。

忽然他对苏文娴道:“阿娴。”

“嗯?”

“好累啊。”

苏文娴叹了一口气,被亲娘绝食逼婚,谁不累啊?

他撑着轮椅扶手要站起来,苏文娴赶紧去扶他,却被他顺势一下子搂在怀里,她立刻要挣扎,蒋希慎却在她耳边道:“疼。”

吓得苏文娴还以为碰到了他伤口,但随即反应过来她刚才根本没碰到他侧腹部的伤口。

却听蒋希慎又低声地,带着一丝难掩的疲倦:“阿娴,让我抱一会儿。”

她跟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失落。

她没动。

他们都很安静。

远处是星江的落日,未来有名的女王港湾还没有填海落成,但无损于落日入海的美。

风里带着海水的一丝味道,以及他身上的药膏味。

他低声道:“我小时候,事事都不能超过大哥,一旦超过大哥,大太太就会找机会折磨我娘,也会找机会惩罚我,拿着她那根戒尺打我。”

“我娘让我忍着,还让我不要超过大哥,事事都要让着……”

“忍一忍就好了,这句话是她总对我说的。”

“我的童年就在忍让和戒尺之间度过。”

“小时候我就在想,大哥为什么不忍让呢?只因为我是妾生的庶子,就得忍着。”

“那我离开蒋家,到一个不在乎我是嫡还是庶的地方去。”

他说着,抱着她的怀抱越发紧了,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已经扶着她的头,在落日余晖里亲吻了她。

很奇怪,她竟然没有拒绝他。

也许是那些他不太幸福的童年让她一瞬间心软了吧。

他的吻不像那天晚上那么急迫,反而一开始很温柔,但是随后就很霸道,压着她加深了一切。

空气都要被他抢走了。

直到后来傻头栓傻乎乎地不小心弄出了声音才打断了他们的亲吻,他还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俩继续。”

但是过了这个气氛,苏文娴已经冷静了。

她低着头:“我们回去吧。”

当太晚上,是蒋家的佣人在病房陪护的,苏文娴回去睡了。

接着一连几天都在回避。

因为她知道,以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