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你对我真好,还给我多卧了一个蛋。”

看着苏浅碗里只有一颗蛋的简詹言美滋滋说道,他现在心已经放下了一半,如果苏浅真生他的气,肯定不会带他那份面。

想吃面是其一,其二简詹言也是在试探苏浅的态度。

苏浅随口敷衍地嗯了一声,吃完最后一口面,她放下筷子对简詹言道:“我说不出来。”

这种事她怎么连组织语言都组织不起来,这一刻她理解了在公园时,儿子的语无伦次。

首先要对简詹言说他两辈子的事,接着说苏楊重生的事,然后再说自己为什么信,因为她是穿书你们都是纸片人的事。

苏浅想,她说出这些的瞬间,按照小说里的路数,世界会不会崩塌?因为气运之子的男主疯了!

但如果不解释明白这些,怎么讲她和儿子今日的反应,是因为他上辈子的冷漠,和作为父亲的不称职。

又怎么讲如何解决儿子两个灵魂一个身体里的困局。

思来想去,苏浅决定还是不说了,首先这些离谱的内容简詹言不一定信,自己和儿子很容易进研究所,被当成两个病人治疗。

其次这些对简詹言说了,对方也不能解答出来,又有什么用?

这辈子的他怎么可能解释出上辈子的动机和心理。

吃饱了的苏浅双手一摊,进行“摆烂”的行为。

简詹言视线定定的看着苏浅脸上的神情,确定对方不是在开玩笑后,他道:“好,浅浅不想说就不说,我总是不忍心叫你为难的。”

对外简总要么沉默寡言,冷凝严肃,要么是笑面虎,让人发毛,总之是高深莫测不好惹的形象,但在苏浅跟前,他越来越“妻管严”,也更加善于表达自己的内心。

就像是这句话的后半段,放在以前他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还有那些撒娇装可怜哭唧唧的行为。

喜欢一个人,对简詹言来说,相当于一场洗涤灵魂的重生。

“浅浅你可以和我生气,对我发脾气都没关系,我可以哄你,可以当你情绪的发泄桶,只有一点,你能不能别不要我。”

简詹言越这样委曲求全似的,苏浅心里越不得劲。

为了驱逐心里那些奇怪的感觉,她扭过头嘟囔道:“我什么时候要你了。”

“浅浅你说喜欢我,难道你要对我始乱终弃?”

简詹言的语气像极了指责渣男,说对方忘恩负义被骗身骗心的良家妇女。

“少想这些有的没的,主要是你和儿子有些误会,行了,快点回去休息,明天还有工作要忙。”

苏浅说着起身将两个碗放在简詹言手上,然后她推着简詹言进了房间。

将碗放在厨房水池里,她转而继续推简詹言回了他的卧室,说了声晚安后,快速跑回楼上。

看似做了许多事,实际上这一套下来也就十几秒钟。

死道友不死贫道,苏浅将矛盾先按在了苏楊的身上,这样对方就不会再缠着自己,等到明天,她再和儿子商量,找个理由把简詹言糊弄过去。

这般想着,苏浅很快睡着了,今儿一天她没少折腾,身心俱疲。

在楼下躺着的简詹言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先是想着自己和儿子会有什么问题,难道因为上次尾随监视甩锅的事儿?可若是这事儿,浅浅没道理一起“敌视”他!

在听到是儿子的事后,简詹言彻底放下了心,只要不是浅浅对自己有意见就好!

翻了个身,简詹言想到了两人在亭子里谈话的画面,他嘴角微微翘起。

自己询问浅浅始乱终弃这个话题的时候,浅浅虽然没有承认,但她也没有否认!

如果是以前,浅浅肯定要解释清楚,然后骂他一顿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