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剑修的确不想承认这傻徒弟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淡淡收回目光:“书拿倒了。”

根本就没看一个字的望断秋:“……”

他脸皮厚,淡定翻过书。

这时,桌案上的传音石忽然一亮,给了望断秋为自己的尴尬解围的机会,他连忙手一挥接通了传音,一道清雅嗓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听说师尊出关了?”

望断秋冷笑:“消息挺灵通啊,川阁主。”

用奇门遁甲监视魔教的川长思装作听不懂,也不理他,撒娇似的,清雅嗓音笑吟吟:

“师尊……,长思好想您啊,等我处理完那只烦人的虫子,便回去见您,给您带糖糕可好?”

他说着说着,语气变得又低又缓,听起来有些病态:“只是师尊,可不要在消失了啊。”

望断秋听他说了两句,便不耐烦的打断:“行了行了,处理一个大乘初期的散修还要这么久。啧,也不嫌丢脸,还不抓紧时间。”

川长思不和穷人一般见识,还是那副清越嗓音:“那老东西能力不强,跑的却快。放心,我马上便处理好他赶回来,把师尊带回玄机阁,你那魔域啊……呵。”

某人发出嫌弃的呵声。

望断秋黑着脸一挥手,传音石亮了一亮,骤然黯淡。

还不等他把传音石收回去,它便又是一亮,望断秋低头瞥了一眼,随手一挥接通。

传音石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扶风冷冰冰的声音从传音石内传出来。

“师尊出关了。”

望断秋“嗯”了一声。

随后,那面陷入沉默。

被大冰坨养大的小冰坨把他师尊的沉默寡言学了个十成十,简言意骇:

“五日后,我回来。师尊和我回衍天宗。”

望断秋嗤笑:“做梦。”

他耳不听心不烦,把传音石收起来,没多久,就听见师尊用那和一百年前一样的漠然声音问。

“你入魔了,扶风和川长思呢。”

望断秋懒懒道:“没有。”

唐棠眉心皱着,一出关一百年过去了,他闭关前是生着几个逆徒的气,但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入魔,心中不免有些复杂,也想问问另外两个徒弟是不是也已经入魔了:

“他如今是做什么的。”

望断秋头都没抬:“卖符的。”

“扶风呢?”

望断秋闲闲地道:“耍剑的。”

“……”

唐棠头疼的坐起来,墨发披在身后,忽然不小心扯动了脚上和手上的什么东西,哗啦一声清脆声响,他愣了愣后往下一看。

鞋袜已经被脱掉了,绣着云纹的银色衣袍下,一双冷白到能清楚看见黛青色血管得脚从衣摆探出来,右脚踝上,扣着一个金环,细细长长的锁链延伸到床柱。

双手也被一根暗红色发带捆绑着。他看了几秒,抬起头。望断秋已经是一副要休息的模样,莹莹烛火下他斜倚着木桌,泼墨似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一节发尾懒懒在榻上卷曲着,暗红绣金的衣衫领口微敞,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邪恶。

……束着头发的发带用来绑他的手了。

“孽障,放开我。”

仙尊嗓音一下冷的要命。

望断秋似笑非笑,他扔了手中装样子的书,赤着足下了美人榻,缓缓走到了大床旁边,停在仙尊眼前,烛台内灯芯炸开一朵火花,朦胧暖光映着二人的侧脸。

他从红袖中伸出手,捏住仙尊下颌,在白衣仙尊吃痛皱眉下,缓缓低头,几缕长发从肩头滑落,那双暗红色的眼睛里装满着压抑不住的疯狂。

唐棠坐在床上,衣摆下那只冷白的脚踝上还被一条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