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而低沉的声音说:

“师尊,许久不见。”

唐棠认出对方是谁,表情有了细微变化,他看着眼前仿佛散发着令人腿软邪气的红衣男子,只觉得熟悉又陌生,有点不可置信。

……他闭关才几年啊,怎么望断秋像吃了化肥似的,突然变成这幅大反派的模样了?

唐棠心中迷茫,视线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望断秋的眼睛,胡思乱想的心说啧,瞧瞧,眼妆都深了,还带了一双暗红色美瞳。

可能是他迷茫的太明显,身后江晚愁一脸惨不忍睹的用扇子遮了遮脸,无奈传音:

【我的好师兄,你那里闭关了十年啊!你闭关了整整一百年!】

面无表情的剑修听完,忍不住握紧了不归的剑柄,心中震惊的倒吸一口凉气。

他喉结一滚,瞧着眼前弯着凤眸,笑吟吟的主角攻,多少有些麻木的想,完蛋……

几年不见能让他们反省,一百年不见,只能让他们变态。

“你入魔了?”

一点也不冷静的仙尊面无表情的说。

望断秋似乎看了他许久,笑了一声:“是啊……师尊今日才出关?和徒儿去魔教做做客,可好。”

他身后众魔修齐齐动了一步。

仙尊怎么也想不到闭关出来,徒弟竟走了歪路,瞧着他含笑的眉眼,心中更是百般复杂,将不归剑猛的一转,眸色冷漠:

“弟子契已毁,你便不是我的徒弟。看在往日师徒一场,现在离去,否则,别怪本尊手下不留情。”

剑修不知道他徒弟用了多大的忍耐才没将这逃避了一百年,整整让他等了一百年,痛苦了一百年的人抓起来,用金链子锁在洞府中,连地都不让他下的阴暗心思。

他说完这番话,望断秋暗红色眼眸深沉,唇侧仍然带着笑:“若本座非要强求呢。”

暗红眼眸注视着剑修,缓缓道:“难道师尊,还要再刺我一剑吗?”

唐棠猛的握紧了不归剑。

忽然,一根同体皆黑的长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上他的腰,他风筝似的,被一股迅猛的力量拉了过去,随后撞在望断秋怀里。

望断秋将师尊抱到怀中,低头贪婪的吸了一口,如此狎昵的举动刺激得凌霄派众人齐齐拔剑,有一长老脸红脖子粗,用剑指着他大喝。

“魔头!你要报复就报复,圣君养你教你十余年,你怎么能这么侮辱圣君!”

“对!白眼狼!枉圣君对你那么好。”

为了不让宫星河几人有时间和精力强行打开禁闭室,造成反噬,让师尊受伤,望断秋叫人带领魔教三天两头来凌霄派捣乱,且数十年如一日,修仙界几乎人人都知道魔尊和玄知圣君有仇,不死不休的那种。而他的所作所为,再别人眼中就是狎昵,是白眼狼在践踏圣君的尊严和清白。

望断秋懒得理他们,想和师尊说说话。

剑修也不是吃素的,一拳锤在他腹部,却当场挣脱,心中有火气,手握不归,和逆徒打了起来。

二人都是大乘期的修为,打斗时散发的灵力波动都叫人觉得深不可测,冷汗津津。

几个师兄弟没说话,眸中有过一丝挣扎和愧疚,但对师兄的愧疚终究不敌再怎么努力都无法飞升的恐慌,身披狐裘的故清欢跌了一个小境界,怨毒的看着修为增进的唐棠,咳嗽几声,嘴里带着血腥味。

天空上方一红一白两个身形打的很是激烈,冷白剑意和暗红血雾碰撞,砰地向四周扩散余波。

任谁看都是一副今天师徒二人只能活一个的仇敌模样。

但实际上,仙尊不止一次被大乘期的徒弟占便宜,身体在那一个月不分昼夜的欢愉中熟悉快感,被他一碰腰,便受不了抖,他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