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皇后原本满脸畅快得意,等着看徐妃母子去死,谁曾想被江尧踹开,毫无形象的滚了一圈,腹部生疼的躺在地上,翦水秋瞳不敢相信的看向眉眼带笑的江尧。

别说嘉定帝,就连二皇子和徐妃都傻了眼,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时一位将领搬来椅子,恭恭敬敬放在江尧身后,江尧落坐在那椅子中,眸中含笑的看着他们。

“继续,怎么不继续了?”

要知道太子在朝中那可是有名的谦逊有礼,是个君子。但谁想到这里面掺了这么多水啊!!

众人惊悚的话都说不出,自然没回答他的话,江尧露出可惜的表情,很遗憾他们不狗咬狗了。

嘉定帝忍不住了,面色涨红的粗喘:“太子,你也要造反吗?!没有朕的传位诏书,你如何立足!赶紧,赶紧先让他们放下刀剑!”

江尧笑眯眯的望着嘉定帝,无奈的叹气:“父皇忘了?孤是太子,怎会名不正言不顺呢?”

嘉定帝愣怔一下,脸色瞬间从红变紫,唇瓣颤抖的说不出话。连皇后也瞪大了眼,不甘心的死死瞪着江尧,仿佛要撕咬他的肉。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当初只是想立个靶子,最后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江尧喜欢看他们的表情,他觉得有趣极了,笑着告知了他们的结局:“今日二皇子和徐妃逼宫,杀了连皇后与一众皇子,父皇丹石之毒爆发,一病不起,孤便只能代替父皇行我储君的权利了。”

二皇子和徐妃一脸灰败。前者手都拿不住刀了,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嘉定帝捂着流着血的脖子,另一手撑着龙椅,胸膛起伏的赤红着脸粗喘,暴怒大吼:

“孽子!你敢!”

其他人听见江尧得话,也瞬间惊慌失措,皇子们哭求江尧放过他们,但看江尧冷冷的神色,便如小时候对七八岁的江尧扔石头时一样,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

连皇后忍着痛爬起来,温婉眸中满是怨毒,恨恨道:“江尧!!本宫养了你九年!让你吃得饱穿的暖,你就是这么报答本宫的?你不忠不孝,不配为君!”

江尧嗤笑一声,眸色更冷了,他语气幽幽:“连含烟,谎话说多了,你自己都信了。”

听出话中的深意,连皇后瞳孔猛缩,她下意识抓紧了地毯,怦怦乱跳的心脏加快,不停地告诉自己,不可能,不可能……

江尧不会知道那些事!

她吞咽口水,含混:“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祈祷江尧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看在这些年她和连嘉运对他还算好的份上,有些良心,放了她们,但下一刻期望却彻底落空。

男人长了一副薄情相,乖戾眉眼充满厌倦,不知为何收敛了笑意,淡漠的垂眸睥睨着他们。

“动手吧,还有,记得给皇后一条白绫,给孤吊个十次在让她死。”

尸体缓缓流淌出鲜血,染红养心殿的地面,身穿盔甲的士兵拿着刀剑和他们厮杀了起来。

江尧坐在殿中,脊背向后倚着宽椅,见证这场慌乱和屠杀。

连皇后痛苦的吊在白绫上,温婉的面容充血,呼吸不顺,每次濒死脑海中都会想起她当初趴在嘉定帝怀中哭泣,嘉定帝心疼,为了哄她,让人去冷宫勒死了前皇后。

她当初是什么心情来着?

哦,是得意。

血,地上全是血,二皇子死了,徐妃也死了。

连嘉运满身血的发着抖,他连滚带爬的到江尧身前,血淋淋的手抓住他的衣摆,强忍着害怕和疼痛掉着眼泪:“太子哥哥,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求你,你别杀我,求求你。”

江尧差点忘了连嘉运这个人了,他眉梢微微一挑,感叹连嘉运还不如方才就一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