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戏精凑到了一块,最后略胜一筹的,当然是唐棠。

水潭中的唐棠不急不慌,笑意冉冉地看他,眼角眉梢藏着引诱,如同无数个小钩子似的。

温卿隐的眸色变幻,沉默了有一会儿,才迈开脚步走过去。

夕阳下的神医一袭白衣干净,像受到那艳鬼引诱的身子骨不好的书生,一步一步走进危险,他蹲下来拿出洁白锦帕,沾了沾水潭里的水,轻轻的……抚过艳鬼脊背。

不知擦了多久,魔头终于舒服了,愉悦地喟叹一声回头,手指勾起温卿隐下巴,在他唇角处轻啄一下,呢喃:“做的不错……”

温卿隐愣在原地,直到一只湿漉漉的手轻拍了拍他的脸蛋,不知死活的魔头语气溺宠。

“去,给我拿衣服。”

“……”

温卿隐眸色微闪,做出一副羞愤难的姿态,抿着唇僵硬几秒,才不高兴地迈开脚步将包袱拿过来,放在水潭前的地上,他避嫌一样转身。

那魔头似乎以为他害羞,轻笑一声,哗啦地从水潭中站了起来,他走上岸用内力烘干头发,窸窸窣窣地穿着衣衫,声音不大却也不小。

温卿隐一袭云锦白衣,背对唐棠垂眸,他瞧着自己的苍白指尖,唇侧突然勾起笑。

……

一日后。

“噗嗤……”

杀手胸膛蔓延红色,机械般低头一看,自己手中握着的利刃竟被那魔头用巧劲送进自己的心脏,剧烈的疼痛过去,他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荒凉的小树林,可以用血海来形容,尸体死状干净倒了一地,人海战术确实让唐棠受了点伤。

绯衣男子长发被玉簪挽起,舔了舔唇边的血,狭长凤眸笑的弯弯的,弯腰拍了拍自己的衣衫,懊恼:“真是讨人厌的苍蝇,把我新买的衣服都弄脏了。”

血腥味弥漫,玉兰白龙驹通体洁白矜贵,有洁癖似的拉着马车离得很远很远,干干净净没溅上一滴血。

温卿隐掀开一半窗帘去看那人,血海地狱中长出了一朵花,靡靡的艳丽太过惹眼。

唐棠直起了腰,深呼吸一口气。那些死士目的不是让他死,而是以命换命,勾动他身体内邪功的反噬,如果他前夜没和君离双修,那现在可能已经被反噬了,但即使双修过,也有种不太对的感觉。

宁星宇够聪明,也够狠。

他走向玉兰白龙驹拉的车,漫不经心的想,自己可能要和病弱男宠,来一场荒唐的野战了。

温卿隐见他过来,放下窗户的帘子。他墨色长发也被一根莹润的白玉簪挽着,身后松松地披着一件披风,苍白且有骨感的手拿着医书,眼睫轻覆仿佛在阅读医书上的文字,时而低低咳嗽一声,将病弱的小白脸,演绎的没有丝毫破绽。

唐棠将马车驾到别处,他如今状态不大对,昳丽妖冶的面容慵懒,掀开车帘弯腰进了马车内。

神医谷财大气粗,马车内宽敞极了,唐棠将温卿隐的书拿开,放在旁边的木桌上,微凉手指碰到他衣带,颇有几分真心的叹气:“你这人身子骨弱,命也不大好,竟然如此倒霉的遇见我了。”

说着,手指轻轻一勾,衣衫的带子骤然松散,见对方直往后躲,干净白衣下羸弱的身体被吓得微抖,偏过头咳嗽了几声:“别……别”。

他弱小无助极了,魔头心里有一点烦躁,体谅这病弱的神医等下要被自己压,低头亲亲他的唇安抚:“不怕,我尽量轻一些。”

浅浅呼吸交缠在一起,魔头说完这句话,舌尖探进他的口腔,勾缠着那颤栗的舌,吸吮淡淡药香的津液,男宠被亲的柔弱无力的唔唔直叫。

衣衫散了一地,有白的也有红的,不知不觉中温卿隐回吻他,唇舌纠缠着,津液流落白皙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