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沉神色莫测:“搬到了p市,还买了房。”

沈澜风呦了一声:“卖命钱啊,这么看来……刘仞这个做爹的还挺有钱。”他将棉签扔进垃圾桶,往后一倚,背靠着真皮沙发,漫不经心说道:“我想着啊,那位刘小姐估计也不满意刘仞这个丈夫很久了,不如……我们帮帮她。”

沈澜风桃花眼含笑,一脚踏在茶几的边缘,歪了歪头,轻轻的说着:“让刘仞破个产,净身出户。”

三个男人欣然同意。

没过多久,家庭医生紧赶慢赶,终于到了霍霆沉的住所,中年医生背着药箱,询问了一下沈澜风之前打没打过破伤风,又做了一个过敏试验,医生才给他打了育苗,随后又重新清理了一下伤口。

“伤口挺深的,一个星期不要沾水,别吃腥辣刺激的食物。”医生拿起医疗箱,嘱咐了一番。

沈澜风点点头,像医生道谢,林清霁起身将半夜连忙赶过来的医生送出去,过了一会儿才回来。

沈澜风坐在沙发,晃悠晃悠自己被包起来的脚踝,叹了口气。

霍霆沉听到叹气声,不咸不淡的问他:“怕被棠棠看到?”

沈澜风嘟囔:“是啊,本来今天就吓到宝贝了,我这再一受伤,他看到后还不得更难受了啊。”

说完,又不耐烦的晃悠晃悠脚,恨不得伤口马上消失。

他脚踝处的伤口是货车侧翻时,破碎飞溅的金属片划伤的。坏了好大的口子,因为坏的地方在脚踝处,当时几个人都没察觉,沈澜风也怕吓到唐棠,一直硬忍着疼,回家后又担心唐棠闻到血腥味自责,所以他才让林清霁上楼哄唐棠睡觉,自己在楼下偷偷处理伤口。

可没想到现在还是要包扎,再怎么瞒都瞒不住。

他们说着话,也并没发现楼梯拐角,一个身穿睡衣,原本该在床上乖乖睡觉的青年双臂抱着腿,蹲在没有光的地方认真的听。听着听着……眼眶就突然泛红了。

……

第二天,阮乐童还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敞着腿让护士给他受伤的蛋蛋上药,可这药还没上完,他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猛的推开,随后,几个膀大腰圆的西装大汉进了门。

男护士被吓了一大跳,赶紧起身,哆哆嗦嗦的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阮乐童也很害怕,可他看到黑子大汉中间的那个女人,突然就不怕了,因为这个女人他认识,是他父亲如今的那个懦弱无能的妻子。

阮乐童羞耻的咬唇,赶紧拉着被子把自己盖好,委屈道:“妈,你……”

“谁是你妈。”刘家小姐面露厌恶:“当初姓王的入赘到刘家,甚至为了讨好我父亲还改了姓,我也是傻,还以为他真喜欢我,可没想到……我父亲才死了半年!他刘仞不仅夜夜不归宿,甚至还冒出来这么大一个儿子!!”

阮乐童心里不屑,面却不显,还是一副柔柔弱弱的可怜样。

“阿姨,你怎么能怎么说呢,父亲和我母亲是真心相爱的,而且……而且他也不知道我的存在啊,我没有爸爸妈妈,在孤儿院呆了这么多年,难道我就不可怜吗?”

刘家小姐嗤笑一声:“行了,你也别装了,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她冷冷的睥睨:“你父亲净身出户了,你们父子俩别想从我们刘家得到一分钱。”

她看着阮乐童根本不信的脸,不仅不憋屈,还挺解气:“如果不信就打电话问问吧,这间豪华病房啊……估计你也要住不起了。”

说完话,刘家小姐便风风火火的走了,在一旁听了一圈的男护士犹豫了一会儿,上前道。

“阮先生,您确实该交住院费和治疗费了。”

阮乐童瞪他一眼,软绵绵的话里带着针:“你急什么呀,我还能差你们医院的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