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行怀微微一笑,洁白整齐的牙齿之中,两边微长的犬齿给他带来了一点邪气:“末将一直在外,未能拜见殿下,殿下见谅。”
郁徵抬头看着他:“左将军客气,军务要紧,理解。”
左行怀:“多谢殿□□恤。”
郁徵微微颔首,并没有再客气的意思,只是看了下天色,说道:“天色已晚,有空再叙。将军也早些回营。”
“殿下且慢。”左行怀叫住郁徵,“末将上山,特为拜访殿下而来。殿下既然要回去,不若让末将的人为殿下开道?”
左行怀话并没有征求郁徵意见的意思,朝手底下人做了个手势。
他手下人训练有素地在前面引路,有一部分人则走在后面为他们断后。
左行怀做了个手势:“殿下请。”
郁徵拧过身,侧着看了他一眼。
左行怀再笑,俊朗的外表下,那两枚犬齿给他添了几分邪气。
他的手下围上来,完全没有让郁徵等人离去的意思。
夏南军兵强马壮,朝廷尚且拿左行怀没有办法,郁徵一个小小的郡王,还没架空了,估计若是反抗,也会被军士“护送”回去。
郁徵深深看了他一眼,抬腿往前走。
下了石阶,郡王府的马车等在路边。
左行怀另置了兵马在此处。
两方人下来,左行怀的人很快跑到前面牵马驾车,与郡王府的人汇成一路。
郡王府的人看向郁徵。
郁徵道:“走吧。”
郁徵要上马车。
左行怀站在马车前,亲手要扶他上马车。
郁徵侧身微微避开,自己上了马车,左行怀的目光在他玉白纤长的脖颈上顿了一下。
左行怀骑了高头大马,伴驾在侧。
到达郡王府时,左行怀要扶郁徵下马车,看过郡王府的景象。
左行怀俯视下面的院子,目光又落到郁徵身上。
郁徵邀请左行怀进去喝茶:“不知将军找我何事?”
左行怀道:“叫官称太生疏,殿下若不嫌弃,直呼我名字便成。”
“这也太失礼了。”郁徵略过这个话题,问,“将军有事尽管说便是?”
左行怀没在称呼上纠结,开门见山:“实不相瞒,末将此次找殿下,是为粮草的事。”
“粮草?”说到这个,郁徵似笑非笑得看了左行怀一眼,“将军先前不是特地令手下将粮草送还郡王府么?还说夏南军用不着这么好的粮草。”
左行怀手底下的人送回粮草时,还说说银子不必退。郁徵只认无功不受禄,还是足额将银子退了回去。
总而言之,粮草运上运下折腾了一通,郡王府反而损失了一部分银子。
左行怀看着郁徵,面色不变,眼中的笑意还更明显了些,站起来行了个礼:“先前多有冒犯,还望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道歉如此干脆,郁徵剩下的话扔不出去了,顿了顿,只好道:“将军言重。天色已晚,将军此番为何而来,不妨开门见山罢。”
左行怀眼中又冒出了几分笑意:“那末将便直说了。末将在军中十数年,还未见过哪家的粮草比郡王府产出的粮草更好,故更末将想向殿下再订一批,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原来是这个。郁徵道:“我也想与将军做生意,可惜郡王府的粮草已经全卖出去了。”
左行怀看着郁徵:“殿下可是对之前的事还有芥蒂?”
郁徵看回去:“真没有。纵使真有,难不成小小一个郡王府,还能凑够十万大军要的粮草?将军也太高看我了。”
两人的目光再次对上。
郁徵以为左行怀会生气,不想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