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徵摇摇头,倒不是很着?急。

邑涞现?在有?钱有?人,纵使大夏王朝容不下他们,他们直接坐船出海,转去别的地方,或者避去别的小国,都毫无问题。

京都那边怎么想,他还真不是非常在意。

那个位置他也没有?特?别看重?。

重?活一世已经很不容易了,做皇帝也未必有?做郡王自在,何必过多纠结?

当然,若是能到那个位置,他也不抗拒。

他膝下还有?阿苞,能给?孩子谋夺天下,还是要比龟缩在邑涞有?前景。

外面流言沸沸扬扬,郁徵对左行怀说道:“我这边无碍,你那边可有?难处?”

左行怀:“我这边也一切都好。我早已做好了准备,真有?万一,也不必着?急。不过,陛下不发话,只是一些流言,也没什么。”

郁徵点头:“我也是这么想。”

说来,他穿越到这边这么久,还没正?儿八经见过他那位名义上的父皇,别说见面,连书信也未曾有?过,只有?公对公的折子。

他有?些拿不准京都那边会是什么反应,不过应该不会反对才是。

郁徵下午还念叨着?他那位名义上的父皇,晚上就做了个梦。

梦中,他来到一座宫殿。

宫殿恢弘非凡,美丽异常,看着?却有?几分熟悉感。

郁徵在宫殿中转头四下张望,猜不准这是否是原主在京都时住的宫殿。

他虽有?原主的记忆,但也不是事事都记得住。

何况,记忆这种?东西,有?时候自己的记忆都会丢失,更别说别人的记忆。

郁徵在宫中走来走去,推开一扇门的时候,忽然看见门后面有?人。

那人正?坐在茶桌前,见到郁徵来了也不惊讶,反而摆手示意他坐。

郁徵却如遭雷击一般愣住了

这人他认识!

这分明就是他在幻境蓬莱遇上的那位冷君。

不,他的真实身份应当不是冷君,而是,而是

有?个名字在郁徵心底呼之欲出,他一时却没办法说出来。

郁徵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做进?一步的反应,冷君脸上露出笑意,声音温和道:“怎么,这么久不见,不叫人?”

郁徵呆呆地在他的示意下走上前去,坐在他对面,喃喃叫了一声:“父皇。”

先?前化名为“冷君”的皇帝答应一声,将茶推到他面前。

郁徵稍微回过神一些,并不敢喝他推过来的茶,只握在手里,问道:“父皇为何唤我来此处?”

皇帝道:“在别的地方见面自然也可以,只是山高路远,不如在此处见面方便。”

郁徵沉默地看着?他。

皇帝道:“折子朕收到了,你真要与左行怀成婚?”

郁徵:“我喜欢男子,与左行怀乃真心相悦。”

皇帝目光锐利:“你是心悦于他还是心悦他手下的十万兵马。”

这个问题太直接了。

若是别人,可能现?在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郁徵却抬头直视他,认真说道:“我若觊觎他手下的兵马,必将两人相悦之事死死瞒住,再?慢慢图谋,绝不会正?式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更不会将此事告告天下。”

皇帝看着?他:“你与左行怀联姻,果真没别的目的?”

郁徵反问:“什么目的,天下么?我并不觉得一国之主就比一郡之主强到哪里去。”

这话是真的。

他跟邑涞郡有?微妙的联系,甚至成了邑涞郡土地神一样的存在。

在他的治理下,邑涞郡堪称国中之国,之前兵力还有?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