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怡包车让姚昧给司机指路。
“说起来,我这次来是想找人来着。”
姚昧心里咯噔一声,放轻了声音问:“你找谁啊?”
孙怡偏头看她,但是坐在后排看不见姚昧的表情,“你认识一个叫谌逸的人吗?”
“不认识。”她快速眨了下眼睛,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诶。”孙怡撑着下巴,看风景去了。
姚昧一直低头发呆,忽然听见孙怡说:“后面怎么有辆车一直跟着我们?”
她也从窗户边看过去,孙怡包的是一辆小车,后头有辆大卡车,占着山道气势磅礴地驶来。隐隐看见司机,她就认出人了。
来了。
离得近了,大卡车很没礼貌地按铃。司机用方言骂了几句,开进前面一个门户的庭院,让大卡车先走。
重新在路上发车,姚昧按捺着狂跳的心脏平和地说:“师傅,你过了前面那个村,再绕一个弯道就可以停了。”
“这么快就到了啊。”孙怡惊喜地说。
“嗯。”很快,很快就结束了。
两人下了车,山路不好走,孙怡没走几步就说要歇着。
姚昧为难地说:“可是瀑布还很远,等下就来不及下山了。”
“也是,你怎么都不会累啊?”
姚昧将她拉起来,“我扶着你走吧。我是山养大的人,要是和你们一样娇弱那还得了?”
孙怡喘着气扶额:“还没人,用‘娇弱’来形容过我……”
不知道走了多久,两人才见一片开辟过的水道,绿林间垂下雪白的小瀑布。孙怡脱了鞋过去玩,姚昧就在一片笑着。
她冲姚昧泼水,她只好躲一边去。
“你别跑啊!”
“衣服都湿了。”姚昧小声抱怨道,又看到孙怡抹掉脸上的汗,妆洗掉一半,眼前半湿的胸脯随着银铃的大笑弹动。
见她盯着自己的目光发直,孙怡毫不在意地说:“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别人,还真是个清静的好地方。”
“受凉了会感冒的。”
孙怡随后就止了笑打出一个喷嚏。
姚昧忙开口说:“还是回去吧。”
“那怎么行,你说有个大瀑布的,用这玩意儿糊弄我?”
“……我看你也累了。”
“不行,今天我腿断了也要看到瀑布!”
可孙怡兴奋劲过了,爬上小瀑布就累麻了脚,姚昧说要背她,不然只能回家了。
“……”孙怡一脸羞愤地趴在她背上,“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这么背过我。”
姚昧心念一动,问道:“小时候家里人没有背过你吗?”
“诶,别说了,我爸妈是两个大忙人,我哥,呵他就是一个爱炸毛的傲娇受!”
“以前上山的时候,娘亲就是这么背我的。”
“真好啊……”孙怡喃喃道,最后竟然在她背上睡着了。
她一步步走着,随着天光昏暗,变得难过的表情也看不清了。
砰一声枪响将孙怡惊醒,忙从姚昧背上下来。
“怎么回事?”
姚昧望向南边飞起的一片鸟雀说:“猎枪吧。”
“这是非法持有的枪支。”孙怡断定地说,她的警惕心砰砰直跳。
倏然间,周围都是草木皆兵的杀气。她紧张地抓住姚昧的手,让她抖了一下,但没抽出来。
“哈……哈……”
前方是慌不择路,手无寸铁的两个女生,孙怡一边跑一边打紧急拨打电话,但深山里没有信号,身后时不时响起枪声,对她们步步紧逼。
爬山消耗的体力太多,两个人都满身的汗,但不能停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