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从来不是恣意妄为的人。

就算他不在意流言,也不可能不顾司家颜面。

她以为司南只是敷衍她,才说要从同性恋角度公关,撇清她被他扛进客房的事。

没想到他真这么干了。

他明明有很多方法,却偏偏用了最伤害自己的一种,他图什么?

总不会单纯为了让她开心吧?

如果他真为她做到那一步……

爆:#绿帽子#

程玺:“……”

本就不多的感动戛然而止。

全网司南的瓜,为什么被鞭尸的又是她程玺?

*

西斯酒店地下停车场。

司南戴上墨镜走出电梯,坐上驾座后排。

不知在想什么,手下意识碰了碰唇。

他第一次知道,“感觉”这种看不到摸不到的东西,会从躯体上表达出来,并且延续那么久。

那种被亲吻到又麻又胀的感觉,似乎直到现在还停在唇上。

似乎程玺的唇,也还在他的唇上。

“唉”何泽没立刻开车,茫然地握着方向盘。

“南哥,那张嘴您到底要摸到什么时候?”

司南回想当时的场景,目光很远:“何泽,你偶尔会感觉到小时候挨打的疼吗?”

何泽生气:“我只有在被人造谣是你小受的时候,才会屁股痛!”

司南:“可我为什么,会觉得唇上有感觉,像被人吻了一样?”

何泽:“因为您的唇肿了啊!”

“您在哪磕的?”

“……”

从没愉快地聊过天。

二十来岁的男孩子愁出了一张苦瓜脸,“南哥,网上都在怀疑我是您的翘屁嫩男呢。”

司南推了推墨镜:“说明你条件不错,好事。”

何泽:“……”

男孩子的名声不是名声吗?他以后要传宗接代的好吧!

司南:“你怎么不开车?”

何泽心痛:“我刚被司叔骂了一顿,他说大清早收到贵客的电话,那贵客刚来咱国,准备去拜访司叔呢,说您真不见外,送了他这么一件大礼。”

司南双腿交叠,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打火机。

“你司叔怎么说?”

何泽:“他说您给他的老脸丢尽了,已经连夜从老家调了三十名好手来抓您,让您当着全家人的面,证明您不是同性恋!”

司南长眉微皱:“怎么证明?”

“您堂哥追加一亿悬赏,广招各路侠女出手,下面的您猜。”

“吧嗒!”

司南敲上打火机盖,桃花眼里浓浓的戏谑,“没问题。”

何泽咧了咧嘴,心道南哥总算想开了,终于不在程玺一棵树上吊死……

司南:“以你的本事,打三十个没问题吧?”

何泽:“……”

“对了南哥,我们去哪啊?”

郊区陵园。

外公和姑奶奶的墓相邻,在地势最好的半山腰,靠山面水。

程玺送上鲜花,给老人家磕头。

早上起来还晴空万里,不过一个小时功夫,天空阴云密布。

接过唐钰递来的毛巾,程玺蹲在墓前一点擦拭,过往点滴从脑子里浮过。

记事时外公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