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休闲大裤衩,他当着副官的面,翻出两个干净裤兜,证明自己身上除了手机以外,兜里空空连张卫生纸都没有。
“您的钱包在湄索被偷了?”格朗在前方引路穿过大厅,琢磨着又问,“怎么可能?小偷能近您的身?”
“是啊。有一个比你还不灵光的蠢丫头,出门不会拿卡带钱,我怕她饿死,钱包全让她偷了。”
“不光是钱包,您的人应该也被偷了。”格朗不怕死,拿话打趣。
霍暻从后方抬脚狠揣格朗小腿肚,“废话一堆,快滚!”
这一脚踹的格朗龇牙咧嘴,单腿向前跳了几步缓腿麻,向后招呼从仰光带来的十二个守卫兵去推参谋部后门的铁闸门。
霍暻伸手去碰厚六寸的防弹铁门,高挺鼻尖靠近门板,浓厚的血腥气渗出门缝,地牢是旧时代金三角的产物,早在自己有记忆时,就被父亲弃用改成地下军备库。
可这些年,湄公河畔死在地牢的人只多不少。
杀手,花蛇,毒枭,雇佣军团,反叛军首领。
八岁起,他跟在父亲身后来到地牢,见过酷刑,听过惨叫,亲眼目睹过太多尸骨分离。
少年深受杀戮的熏陶,见证父亲踩过血路登上这个国家的最顶峰。
就差最后一步了,他贪婪地嗅着门后权力的气息,可父亲告诉他,他的欲望和野心永无止境,不会怜悯的掌权者必遭反噬。
为什么?少年不懂,也不想懂。
他退开半步,向身后士兵挥手,沉声下令。
“开门。”
0100 「第一百章」(二合一)缇慕,你是不是怀孕了?
边境城市的小宾馆简陋却格外安静,缇慕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九点半睁开眼,枕边不见,少年深邃挺廓的脸,伸手摸到冰冷床边,空空如也。
说不上有多失望,小先生总有许多事要忙,没法要求他能陪自己说说话,像平常人一样吃顿早餐。
她转过头,眼梢余光瞥见地上垃圾桶里扔着五六个用过的避孕套,全都是小先生从宾馆抽屉搜出的存货。
他说他没买过,分不清厚薄和质量好坏,反正小宾馆注意卫生先凑合着用,以后不避孕也用不上。
那些混账话光想想都让人面红耳赤,她耳根微烫,从被窝里伸手去拿散落在床头柜的衣裙,再掀被下床拿着衣裙走入卫生间洗身体。
打开淋浴碰头,温水带走腰后的酸软不适,双腿间黏腻感也逐渐消失。
情爱荷尔蒙浇灌下的少女胴体褪去六七分青涩,腰肢纤细紧致,上半身曲线愈发傲人丰韵,皙白肌肤残留激烈欢爱后的淡淡殷红,鹅颈边吻痕点点绽放。
镜子漫过水雾,她看着镜子里朦胧模糊的轮廓,承认自己意志薄弱,反反复复陷入“我爱你”的陷阱,怪只怪少年的甜言蜜语太惑人心智。
他甚至可以在进入自己身体的时候,云淡风轻的来一句:别生气,那些人都十恶不赦,死就死了。
死就死了,糖衣炮弹铸造的高墙底部,尸骨成群。
她无法预料下个遭殃的人是谁,一心求活下去的姑娘只想图个心里安生,祈祷和自己童年有关联的人再不要被小先生找到。